清水中的兩滴血液就這麼靜止在其中,中間像是隔了一道銀河一般。

絲毫不溶。

宋嬌嬌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還是不死心開口問著,“這……這什麼意思”

宋子夜抬手把自己的指尖劃破,將血珠滴了進去。

三滴血珠,隻有兩滴互相融在了一起。

他抬手指著融在一起的兩滴,“這個,是我和父親的,明白了?”

“我?”宋嬌嬌不可置信的看著水中的血珠。

剛才她還想懷疑是水有問題,可現在,明明就是血緣的問題了。

怎麼會?

她就是父親的女兒啊!

怎麼會不融呢?

宋嬌嬌呆滯的轉頭看向柳聲晚,“媽媽,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我是父親的女兒,是您和父親的女兒,對不對?”

柳聲晚早已說不出話,隻是一味地搖頭。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守了這麼多年的家產,全部都結束了。

隻要有漏洞,早晚都會被人發現的,其實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宋恒這麼久都沒發現,可能也隻是懶得動她罷了。

宋子夜看柳聲晚的反應,一切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抬手招了招身後人,“把他們帶下去。”

人帶走後,宋子夜轉身出了牢房,進入了後麵的密室。

宋恒正坐在桌前,剛才外麵發生的一切,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宋子夜微微頷首,“父親。”

宋恒應聲站了起來,較為滿意的看著麵前站著的人,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宋子夜輕笑,“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那日我在酒樓見宋嬌嬌和那廝甚為親近,稍作打聽就全部知曉了。

想來父親您也是早就知道的,一直不動手自然有您的原因,但她害死我母親,又害的我和子暮無家可歸,這是事實。

您能忍,我可沒那麼好的脾氣,自然就動手了。”

宋恒點頭,往外麵走去,路過他身邊時,輕拍了兩下他的肩膀。

“剩下的,你看著辦吧!”

-

入夜。

宋子暮才剛熄燈,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子暮,睡了嗎?”

宋子暮聽出了是他的聲音,“熄燈了,自然就是睡了。”

宋子夜無奈地勾唇,“還能說話,看來是沒睡。”

宋子暮懶得理他,總覺得回來之後兩個人一直別別扭扭的。

“有話快說,我困了。”

宋子夜也不再多說,隻開口問道,“今兒府上有些亂,沒吵到你吧?”

屋內無人應答。

他隻得開口繼續說著,“以後這院子裏,就隻有我們一家人了,你且寬心就好。”

宋子暮覺得他這句話怪怪的,像是話裏有話的意思。

她從床上站起身,借著月光走到門邊。

“隻有我們一家人,是什麼意思?”

才一開口,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湧入鼻腔。

宋子暮立刻察覺到不對勁兒,“你把柳聲晚和宋嬌嬌怎麼了?”

下午的時候她就聽院子裏有人議論,說是夫人和小姐不見了。

他現在又說這話,實在是讓人覺得捉摸不透。

“殺了。”宋子夜微微挑眉,輕描淡寫的吐出了兩個字,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