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徽跟在人群的最後,他們隨著監工在地宮下麵繞著彎,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質問,這不是去吃飯!
打開一道青銅大門後,視線突然間開闊,她抬頭看去。
樹?
碩大巍峨的身軀,遮天蔽日的枝幹,仿佛佇立於天地之間。
謝靖徽突然覺得此樹十分眼熟的時候,想要湊上前好好看一看,結果記憶突然間中斷,再次睜眼,就發現有人打開了青銅城池的大門。所有人一窩蜂地往前走,原地就留下謝靖徽趙晶、龍翱和安宇四人。
三人靜靜地等著謝靖徽,一點也不著急,就是無間的熟人招呼他們往前走,都沒有動身。
笑話,不抱著大腿,跟你們走?
趙晶翻著白眼,從包包裏掏出一袋肉幹,閑得無聊地啃著。
謝靖徽站起身,她拍了拍衣服上麵的灰塵,活動了僵硬的身體,朝著眾人說道:“讓你們久等了,我們走吧。”
趙晶連忙擺手,收起零食,招呼著安宇跟在謝靖徽的身後,就聽見龍翱詢問道:“城主是發現什麼了嗎?”
“地下有座地宮,才是這座城真正的秘密。”謝靖徽說道。她打量這座古怪的青銅建築,好奇的是,建造地宮的人為何會在地宮上麵建造一座城池,這不是明晃晃地告訴別人這裏藏著秘密?
亦或者,地宮修建需要大量的奴隸,為了避免別人的探查,特地在此建造一座城池,混淆視聽?
既然來都來了,又怎能錯過。
謝靖徽邁步走入城內,隱隱地聽到人的哭泣,還不是抽泣聲,而是痛苦嚎叫。她向四周看了看,卻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
“誰這麼不老小了還哭得這麼大聲?”趙晶無語地說道。看著龍翱警惕的目光,不在乎地說道:“定是剛才進來的修士中了機關陣法,定不是什麼大事。”
龍翱皺眉,還想說些什麼,謝靖徽已經帶著安宇走遠,他隻能快步跟上。
"這座地宮的主人究竟是誰啊?為什麼要把自己修建成這樣?這可不是人住的地方。"
龍翱沒有回答,但心底還是很擔憂的。
謝靖徽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她可不管什麼地宮主人是誰。
兩旁的商鋪緊閉,路麵開闊,就連鋪在地上的地磚都沒有一點破損,他們走過一條長長的街道後,終於到達盡頭,眼前是一座刑場,隻不過這刑場十分詭異,一處高台上麵滿是鮮血,甚至還有一個劊子手模樣的青銅人提著大刀,蓄勢待發,仿佛要看到犯人的頭顱一樣。
“有趣”謝靖徽感慨了一句,她嗅到了地獄彼岸花的味道,尋常人大抵是聞不出來。
彼岸花通陰陽兩界,生長在黃泉,凡界能聞到彼岸花的味道,隻有大量的百姓,魂魄需要由黑白無常引入黃泉,到達地府,而大麵積的人員死亡,地府不得不直接打開黃泉通道,利用彼岸花的花香吸引魂魄進入。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旁邊的人麵麵相覷,他們也隱約地聽見此地的哀號聲,便來到此地查看,卻發現這裏空空如也。
“唬人”一個抱胸的大漢輕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