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徽向司越堯傳音道:“珍寶閣參與進來了?”

司越堯搖了搖頭,他眼裏透著笑,傳音道:“老白那麼猴精的人,估計是看上了這條大魚,想要試探試探他們的底線。聽管事的說,老白和他們教主達成協議,互相井水不犯河水。”

“哦?那家夥唯利是圖,不知道是看上了近藏教的什麼?莫不是要和你搶聖女?”謝靖徽摸了摸下巴,雖然不懂白裕怎麼釣到近藏教這條大魚,但是那家夥眼高於頂,尋常之物瞧都瞧不上,定然是有吸引到他的地方。

“祝他們百年好合。”

司越堯翻了個白眼,那女人倒貼給他都不要,讓她和白裕鎖死。

“況且,我教主自從修煉這門功法之後,隱隱有突破渡劫期,達到大乘期。”

老者摸著胡須,環視一周,輕聲的說出來,引得在座的人驚呼。

“什麼?大乘期?不是已經沒有大乘期了嗎?”

“成神路斷了之後,連天劫都過不了,怎麼還能有大乘期?”

“為何這麼多年都沒有聽說過大乘期修士的出現?”

......

在座的所有人,哪怕是安靜的宛如死物,都不禁反駁起來,多少萬年,都沒能見到過大乘期的修士,漸漸地,大家都一致認為如今的天道不可能會有超過渡劫期的修為。

司越堯沉默的看向謝靖徽,見她低著頭思考。

謝靖徽低著頭,回憶到一些事,雖然有不太清楚事情的經過,但是肯定的是這世間不可能會再有一個大乘期。

“靜一靜,我知道大家不相信,我最初知道這事的時候也不願意相信,這也太荒唐,這不就相當於告訴我,修士可以不用渡天劫從而肉身成為大乘期。下一秒,是不是要告訴我,我可以憑借大乘期的修為打破無間地獄的空間,直接進入神界。”

老者笑著觀察眾人的反應,道:“大家憑借我的氣息,應該能看出來老漢我行將就木,沒有幾天好活的日子。我中年才修煉,人家半大的娃娃都已經金丹期,我還掙紮在築基期難以再進一步,好不容易修煉到金丹期,就已經耗掉了大半的壽命,沒來得及享受幾年,就要化成一捧黃土。”

“我不甘心啊!”

老者止不住的歎息,“我不甘心,為何困於自身天賦,讓我無緣修成元嬰期、出竅期、分神期、合體期、渡劫期。築基期不過三百年的壽命,金丹期將近一千年的壽命,渡劫期的壽命更是能達到數萬年。”

“可我已經將八百餘年的壽命耗在金丹期,剩下的一兩百年又如何能成為元嬰期。每次我路過珍寶閣,我都忍不住買一本新秀冊,看著上麵二十五六歲就修煉到元嬰期的天才,我嫉妒,嫉妒為何他們世家子弟能肆意享受天材地寶,而我們普通人卻要為了個築基丹撕破臉皮,大打出手?”

“又誰不慕長生?又有多少無間的普通人甘於平凡,日複一日做著單調重複的動作還隻能維持溫飽?又有多少人半隻腳踏進墳墓,沒有動過歪心思?我記得秀明山的原法禪師,晚年走火入魔,殺戮上百名有天賦的童男童女,一個個剖了心髒,發了瘋似的將他們烹煮。最後還是赤霞城城主將其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