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堯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情緒,陷入回憶之中。
“他教會了我什麼是富有和貧困?富家子弟在妓院一擲千金為搏美人一笑,貧困人家為了一兩文錢大清早起來拖著糞車挨街替人清理,任勞任怨,手上滿是裂口。”
“有的人生個小病非要請大夫來救治,有的人冬天得了癆病,一邊咳血一邊還要將手伸進冬天的河水中洗衣,不過三十出頭的婦人,卻似六十歲的老嫗。”
“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他告訴我皇帝隻有心係百姓,國家才能長久,我信了。”
“我以為我們是世間最親密最信任的人,沒想到他一步步引誘我做一係列我沒有預想到的事情。他騙我說隻要拿來布防圖,我們就能弄一個以假亂真的布防圖,擾亂韓國的布局,讓他們投鼠忌器。”
“他說景國世家富商權力大,國庫都要仰仗他們,如果將他們一網打盡,會影響國家的長治久安,會讓底層的百姓買不起他們家的糧食,上層鬥法,遭罪的都是最無辜的百姓。我信了,我摩擦著婆婆送我的碗,我不想讓這種事情再發生,我燒了那個冊子。”WwW.com
“我那瀟灑豪邁的嫂嫂,從小就大大咧咧,幫我趕跑許多欺負我的親姐妹,還教我騎馬射箭。”
司越堯說到這,聲音裏帶著哽咽,他停了好久,聽著嗚咽烏鴉的叫聲,仿佛是感受到了嫂嫂臨死那刻無助的聲音,那是對命運的不公、對孩子的抱歉、以及對摯愛的留戀,看著街頭驚恐的人臉,看著城門口的士兵,她多麼希望她的愛人能策馬奔來,就如她們初相見一樣,他拉她上馬,帶她在內城繞了一圈又一圈。
年少情深,幸得與君一場,無怨無悔。
謝靖徽感覺司越堯的共情能力更上了一層樓,他的身周彌漫這一股悲傷的氣息,讓她體內的小麒麟哭得稀裏嘩啦,就連她都快要中招。
司越堯的身周閃過一絲大道道韻,一抹青光閃過,隨即又消失不見。
謝靖徽眼睛眯了眯,以前成神路未斷絕前,渡劫期隻要感悟到大道道韻,天空中就會凝聚天劫,是一步登天還是身死道消?就看這一遭。
她抬頭看了看天,一如尋常。
“是我對不起他們,我該死,我真的該死,我該去地府向他們賠罪。”司越堯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手伸向頭部,在發髻間摸索幾下,變出一根金簪,狠狠地刺向了胸膛心髒處。
“噗呲”
鮮血如同小瀑布一般從簪子處冒出來,司越堯身體向後倒下去,臉上還有幾分釋然。
謝靖徽嘴角又開始抽搐,這點開始不正常了。誰家流血流一地,您老是鮮血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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