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徽看著夜晚在路上行走的女子,她和趙晶對視一眼,沒有男人?
“聽聞這花魁公子前幾年還未掛牌時,就曾被文人騷客誇讚: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當時便小有名氣,後來傳到了溪山畫家孟華耳中,千裏迢迢趕來,隻為一睹花魁公子芳容。”
謝靖徽疑惑地看過去,她很不理解。這句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不是用來形容林妹妹的麼?花魁公子又是個什麼鬼?她小小的腦袋大大地疑惑。
“兩位姐姐,你們說的花魁公子真有這麼漂亮嗎?”趙晶喊住前麵正在交談的兩個女子。
“你們不知道,今夜是青林樓的花魁公子的首秀?”一位梳著婦人發髻,身穿紅色牡丹裙的女子疑問道。
“我們姐妹二人出來此地,聽見二位所言有些好奇。”謝靖徽快步上前,禮貌地說道。
“原來如此,不妨與我們姐妹倆一同前去瞧瞧。”另一位身穿墨綠色長裙的女子友好邀請,謝靖徽和趙晶客氣兩句,便跟上了她們。
“看二位娘子的裝束,似乎已經成婚。”謝靖徽看了兩人的裝扮,也知道古代女子年滿15歲就被看作成人,在此之前,她們的發式大多做成丫髻,還沒有插笄的必要。到15歲時,如果已經許嫁,便可梳挽作成人的發髻了。
“雪華姐姐已經成婚三年了,我今年才剛成婚。”年輕的婦人笑著對她們說道。
“看來是花魁久負盛名,讓兩位姐姐...”謝靖徽含蓄一笑,適當留白,兩位婦人也不自覺勾起了笑意。
謝靖徽大概是從這兩位婦人,以及周邊三三兩兩的女子聊天中,大概拚湊出了這座城鎮的規矩。
她起初猜測這應該是類似女尊的設定,女子外出打工賺錢養家,男子負責操持家務。若非是她聽見遠處的悄悄話,男子生子????
她咬住嘴唇,讓自己沒有笑出聲。這不就是她很早之前看到的一篇文章,文章裏深刻地探討了男子受孕的切實可行性,說的條條是道,她差點就信了。
馮靜平,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趙晶不理解謝靖徽為什麼一副想笑又不笑的樣子?她自然也聽到了周邊的聊天,似乎沒有什麼出奇的設定啊?
入夜時分,芳萍巷內外被擠得水泄不通,傳聞今晚首秀的花魁風流玉立,猶如畫中璧人。前來的看客絡繹不絕,紛紛叫嚷著。早已有長相一般的男子挑出一對對罩著粉紅色燈籠,一個個長相不錯的男子,站在門口攬客,說笑聲勾引得路邊的女人心猿意馬。
“我們先進去,外麵這些都是上不了台麵。”年長的婦人雪華看都不看門外的男子,看這熟練的語氣就知道是常客。
謝靖徽被引進大廳,大廳內裝修雅致,還傳來一道道絲竹之音。
“幾位,可要到二樓包廂內?”小廝跟在四人身後,弓著身子,尊敬地問道。
“花魁既然是在台上表演,我們要不找個前麵的位置坐下?”雪華客氣地詢問,謝靖徽和趙晶當然沒有意見,在哪都一樣,反正靜等劇情的發展。
另一邊樓上廂房,一個品貌非凡的年輕男子坐在凳子上,滿臉愁容,顫抖的手碰向了桌子上的盒子,卻沒有勇氣將盒子打開。握著木盒的手,十指用力,硬生生在盒子上留下幾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