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徽聽聞連忙翻開手機,打開群聊。
金舟小區聊天群
101室王先生:“我的天,你們看到沒有,樓下那些個咬人的到底是什麼玩意?”
202室張女士:“不會是在拍戲吧?”
602室韓先生:“你清醒一點,這像是拍戲嗎?感覺是真的,不會真的要末日了吧”
102室劉先生:“感覺像是喪屍,被咬到就會變異成為喪屍。”
201室馮女士:“樓上你快說說,有什麼可以消滅這些玩意嗎?他們在撞我家的門”
501室趙女士:“對啊,也在撞我家的門,還有咆哮聲,嚇得我老母喘不上氣來。”
......
謝靖徽看了一眼聊天記錄,然後連忙敲出一行話。
301室小謝:“大家快關燈,喪屍夜晚對光格外地敏感,然後將書櫃或者冰箱堵在門口,防止喪屍破門而入。減少走動,搬得動靜小一些。”
她匆匆忙忙的打完字,拿起鋼棍走到門邊,聽見對麵巨大的砸門聲和咆哮聲,她自幼沒有父母親人,離開孤兒院之後,除了男友給了她無限的包容與寵溺,也就隻有隔壁的宋奶奶給了她家人的溫暖。
看向了明華居,多年的末世生存,讓她有信心幹掉這個初期的喪屍,可是昔日死亡的男友活生生站在她麵前,她不得不考慮男友的安危。
她怕萬一在打鬥的過程中,自己或者明華居有一人受傷,那活下來的那個人該有多難過和自責。
“做你想做的事”
明華居臉色有些蒼白,但仍然堅定地對謝靖徽說道。
謝靖徽深深地看了一眼男友,打開最內層的一道門,拉開沉重的木頭鞋櫃擋在最後一道門前。右手握緊鋼棍,左手輕輕拉開門的鎖扣。
隨著鎖扣一開,她猛地一推防盜門,明華居利用手電筒朝門外照射,吸引了喪屍的注意。前期的喪屍智力低下,隻會橫衝直撞,狠狠地撞擊將鞋櫃推開幾尺遠。
謝靖徽看準時機,雙手做出打棒球的姿勢,看準喪屍撞擊的瞬間,全力揮出,鋼棍狠狠地砸到了喪屍的小腦瓜子上。
“腦袋可真硬,一次不行那就多來幾次。”
喪屍被謝靖徽一棍子敲到門外,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緊握鋼棍的手有點發麻,剛才用力過猛,差點沒有抓住鋼棍。
喪屍反應過來,再次向室內撞來,剛才的擊打對它作用不大,她再次握緊鋼棍,又是一棍敲出,這一次的力量比上一擊力量小了些,門外的喪屍被激怒,黑色的血液從頭頂上流淌,低沉的怒吼轉為咆哮。
這聲響,估計整棟樓都能聽見。
就在喪屍再一次發動進攻的時候,謝靖徽看準時機,將立著的鞋櫃推倒,慣性作用下喪屍被絆倒在鞋櫃上,她高舉手中的鋼棍,狠狠地砸向了喪屍的頭顱。
砰砰砰
一棍又一棍地賣力砸下,每一次喪屍抬頭,都被她狠狠砸下去,每一擊都在發泄曾經被它們追趕的憋屈。直到喪屍的頭顱被砸的稀巴爛,紅白的腦漿傾灑一地,混合著木屑流淌到地磚上,室內彌漫著腥臭的味道。
謝靖徽看著紅白腦漿,像極了她曾經旅遊吃過的豆腐腦,老板通常會和氣地問一句:“甜的,鹹的,還是兩摻的?”鹹的放醬料,甜的放紅糖,豆腐腦和胡辣湯摻到一起,攪和均勻再撒上濃厚的辣椒油和醋。
要不要嚐一口...看著好誘人啊...就嚐一小口...
謝靖徽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怎麼會想到要吃喪屍的腦漿,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在哆嗦,努力想要將這種危險的念頭壓下去,可是越是故意不去想就越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來一口...就吃一口...
她的手緩緩地伸向了離她最近的腦漿,好餓,餓得喉嚨幹澀,餓得直不起腰。她發誓,哪怕是在前世藏身的地下室三天沒吃東西都沒有現在這麼強的饑餓感!腦海裏仿佛有一道聲音趴在她的耳邊蠱惑。
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腦漿的時候,明華居關上門回過身來看見到了謝靖徽的異常,連忙出聲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她緩緩撐起身子,強行收回不受控製的手,她不想讓男友擔心她,勉強露出笑臉。
“打的時候確實刺激,回過神還有點害怕,怎麼沒想到穿個防護服呢?”
明華居笑了笑,用手輕彈她的額頭,“知道害怕了,下次就好好保護好自己,千萬別逞能。”
“好”
謝靖徽看男友並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鬆了一口氣,想要幫男友處理滿地血汙。男友連忙擺手示意她去洗一洗身上的血漬。
看著處理現場的明華居,她一步一步走向了廚房的冰櫃,裏麵盛放大量的冷凍肉。
既然不能吃喪屍的豆腐腦,那就隻能吃肉,蔬菜不頂飽。什麼肉都可以,雞鴨魚牛羊豬,這些都是肉,哪一樣不比豆腐腦好吃,我要去吃,我要去吃,我要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