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伯 德(1 / 3)

【日】那須晨造著

劉長祿劉榮琴編譯

1乘風箏升空

伯德生在美國弗吉尼亞州的溫徹斯特。這裏的孩子們在冬天常去郊外放風箏。這一天,天空晴朗、風力三級,是放風箏的絕好機會。

四角風箏、三角風箏、圓形風箏,已放上去二十多個,不管哪個都想升得更高些。放風箏的孩子們緊緊地握著風箏線,臉蛋兒凍得紅紅的;沒有風箏的孩子們,則聚精會神地看著空中的每個風箏。

這時,在大家的背後出現了一個比人還高的大風箏,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來,活像一個魔鬼。

“啊,伯德來了!”一個小朋友高聲喊道。大家一齊朝大風箏望去。

於是伯德從風箏的背後走了出來。他個兒不高,臉胖胖的,看起來十分精神。他看著放風箏的小朋友們偷偷地發笑。

“啊,這風箏真大!”沒放風箏的孩子們一齊擁來看,放風箏的孩子們開始捯線。別看伯德個兒不大,平時總愛幹些使人驚訝的事。今天拿來這麼大個風箏,一定又會使人驚歎不已。

“伯德,這風箏你自己能放上去嗎?”一個淘氣的小朋友問道。

但是伯德隻是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

這時,放風箏的孩子們全都把自己的風箏收了起來。藍藍的天空再見不到一個風箏了。於是伯德說:

“我的風箏太大了,咱們一起放吧。”

“好,一起放!”大家表示讚成,一齊擁了過來。有四、五個人把風箏扶直,其餘的把軸線拉開。因風箏很大,所以線很粗。

“喂,鬆手!”十多個拉著線繩的孩子想馬上就放上去,對扶風箏的孩子們說。

“不行,不行!”伯德大聲製止道。

“為什麼不行?這會兒風力最好。你要幹什麼?”拉著線的孩子們不服氣地說。

“我要站到風箏上去。”

“什麼?”大家驚呆了。

伯德上到風箏上,把身體擺成個“大”字形,緊緊地抓住風箏的骨架。然後說:“放吧!”

“能飛起來嗎?”

“當然能!”

“掉下來怎麼辦?”

“掉不下來。因為這風箏很大。”

“不行,太危險了!”

“不要緊,放吧,風來了!”

扶著風箏的孩子們把手放開,伯德向拉線繩的孩子們大聲喊:“快跑,快跑!”大風箏輕輕地飛起來了,眼看著升的比樹還高,但然後忽左忽右掛在了樹上,伯德也落在高高的樹杈上,樹枝搖搖晃晃。

“伯德,不要慌,要抓牢!”下邊的孩子們嘶啞著嗓子大聲喊。

還算好,伯德沒受傷,夾在了兩根樹枝間。因樹枝搖晃,他身體一動不敢動。

這時樹下的人越來越多,不僅有孩子還有很多大人。其中自然有伯德的父親和母親,他母親急得要哭。

“媽媽,別急,我沒事。”伯德說。

不久,消防隊來了。消防叔叔從梯子上爬上去,把伯德從樹杈上抱了下來。

伯德看著父親,眼珠轉動著說:“爸爸,上到天空真好,我以後還要飛得更高。”

2周遊世界

伯德十二歲了

他身體健壯,精力旺盛,愛好體育。在學校,他身高是班裏最低的,但摔跤沒人能敵得過;不過隻有一樣不好,就是學習較差。

但是,這時他已不會再做不顧後果和給人添麻煩的事。伯德已十二歲,快小學畢業了,現在已是一個善於思考的少年了。

暑假臨近,一天伯德對媽媽說:“最近有件事,我一直在反複考慮。”

“考慮什麼?你最近很愛讀書。爸爸也說,伯德變了。”

“我要上中學了。以後學習會更緊張就玩不成了。”

“是的。如不努力就會跟不上。”

“所以我想在暑假做一件大事,但不給爸爸媽媽添麻煩。”

“你要幹什麼?”

“我要去菲律賓,到舅舅卡森那裏去。”

“什麼,去菲律賓?”媽媽驚呆了。

母親的弟弟卡森在菲律賓。伯德非常喜歡舅舅;舅舅也經常給他寫信,給他寄漂亮的明信片。伯德雖然作文寫得不好,但必須給舅舅寫回信。最近舅舅給他來信說:“放暑假時,你一定要來菲律賓玩。”

不過,菲律賓離美國很遠。坐輪船要走好多好多天,渡過世界上最大的海洋。

“不行,不能讓一個孩子去那麼遠的地方!”媽媽不同意。伯德有些灰心。

近來伯德讀了麥哲倫和庫克的探險故事書。麥哲倫和庫克都是海洋的大探險家。麥哲倫第一次橫渡大西洋,進入太平洋,到達菲律賓,後被當地人所殺;庫克三次探險太平洋,進入南極圈,到達北極白令海峽,最後在夏威夷被土著人殺害。

伯德非常希望在麥哲倫和庫克進行探險的大海上走一圈。既然媽媽不同意,他就去找父親。

“爸爸,我想去菲律賓,想坐船渡過太平洋。”

伯德是個誠實的孩子,就把自己的想法全對父親說了。

“嗯,你十二了,已可以自己去旅行了。好,你就去吧。”父親同意了。

暑假到了,他經過簡單準備,帶上一個箱子就準備出發。

“我們也想短途旅行一趟,把你送到舊金山。”父親說。

伯德和父親、母親、哥哥、弟弟從溫切斯特坐上火車,從東往西穿過美國的遼闊大地,一路觀賞西部的情景。三天後到達了舊金山。

在港口,客貨兩用船的貨已裝滿正等待出發。這船在大輪船旁顯得很小。但伯德微笑著說:“坐小船有一種去探險的感覺,很好。”可是母親卻很擔心,幾乎要哭出來。

“要注意安全。”媽媽說。

“知道了。”

“再見!”

“再見。”伯德提著箱子上了兩用船。

船出發了。不久進入太平洋。伯德每天上到甲板上,飽吸海風。這時無論往哪看,都是碧海和藍天,太平洋真大!

“可愛的小乘客,你母親不想你嗎?”船長拍著伯德的肩膀笑著說。

伯德問了船長許多關於航海的事。要問什麼他事先早有準備。

一連幾天,海上波濤洶湧,船左右搖晃。但伯德毫不在意,越發覺得是在乘船探險。

船在中途進入日本港口,第18天到達菲律賓。卡森舅舅去港口接他。

菲律賓是個很好的地方,舅舅又愛說笑話,伯德每天過得很愉快,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

“你該坐船回美國了。”舅舅對伯德依依不舍地說。

出乎舅舅的預料,伯德說:“舅舅,我不想按原路返回美國,想繞地球轉一圈,這樣可以嗎?我來時問過船長,他說旅費差不多。”

“你膽子真大。如果你在船上老老實實,我就同意。”舅舅並給他買了船票。

這次的船,要通過印度洋到達歐洲港口,越過大西洋回到美國。伯德對此很滿意。

船到了幾個國家的港口。所到之處,語言不通,膚色各異。伯德把這些一一寫在日記中。不過所見的事太多,不可能全記下來。

船到了美國的紐約港口。父親和母親去接他。

“伯德,你好嗎?”父親對從船上下來的伯德說。

“你這樣做為難舅舅來沒有?不過你總算回來了。”媽媽高興地說,但聲音有些顫抖。

“媽媽,這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是繞地球轉一圈嗎?”

小小的伯德說這樣的大話是為安慰母親,父親在一旁微笑著。

“一個十二歲的少年,繞地球轉了一圈……”在溫徹斯特引起了轟動,很多新聞記者來采訪,想讓他談談感受。但伯德不在家,已和小朋友們玩去了。

3夢想上天

伯德十六歲時上了海軍學校。因為將來可以登上軍艦,在大海中航行。伯德喜歡海和船,喜歡威武的軍人。

伯德亦然個子不高,但身體很結實。各種體育他都很擅長,還是學校的足球隊的隊長。學習也很努力。

伯德二十四歲時從海軍學校畢業,這樣就可以作為一名合格的軍人登上軍艦了。

從此他開始了海上的生活。這位年輕的軍人開朗、機智,很受水兵們的喜愛。

“我們想永遠和伯德在同一條軍艦上。”水兵們企盼地說。

一天伯德來到甲板上,和水兵們一起幹活。船突然搖晃了幾下,伯德腳一滑摔倒了。

“不要緊吧?伯德。”水兵們跑來把他抱起。

“沒事。”伯德雖這樣說,但卻皺著眉頭。因為腳脖子疼得厲害不能走,甚至連站都不能站。

伯德在學校時就曾經扭過腳,在足球比賽正緊張時倒地了。現在在軍艦上那隻腳又壞了。

“可不能成為瘸子呀!”伯德擔心起來。因為手腳不好,就不能呆在軍艦上了。

在醫院經過治療可以走路了。但因骨有裂縫,走起來不能像正常人那樣。這樣一來,伯德不得不離開軍艦,不得不離開喜愛的大海。

“真可惜,真可惜!”伯德非常後悔。但他從小就討厭鬱悶不振,所以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想得開。現在也是如此。

“雖然腳壞了,但一定有腳不好的人也能幹的工作,不能灰心喪氣,要趕緊找適合自己的工作。”伯德又這樣想。

一個好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雖然腳不好,但可以開飛機。“好,我學開飛機,駕機在空中飛比坐船在海上行要痛快得多!”伯德心裏一下亮堂了。

後來他去了海軍飛行學校,和比自己年歲小的人一起學習。畢業後又當了一名軍人。這次不是上軍艦,而是駕駛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