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是樂團的成員,又用什麼樂器?"
流浪樂團並非什麼刺客或者殺人的組織,流浪於這片大地之上,見所見而高歌、聞所聞而演奏才是最根本、最基礎的工作。
路見不平這種才是追求音樂道路上偶遇所為,如果連演奏不都會的話,又何談加入?
裏貝多顯然是深諳拒絕之道。
同意加入樂團,如果不會任何樂器、也不懂任何樂理知識的話,那必然是毫不留情拒絕的。
嘴角微微翹起的同時,秦羽不禁笑出了聲,現在頗有種"兄弟,機會給你、中不中用就看你自己"的即視感。
哈哈哈!
"如果有的話完全可以直接演奏一曲,對吧裏貝多?"
"克勞德說得沒錯。"
當然,完全也可以將其視作樂團老人對新成員的特殊關照。
每每加入一個新的組織,必然會有新舊衝突出現,完全無法避免,所以為了不會引發更大的衝突,最好還是在矛盾並不算太大時主動爆發。
俗話說叫下馬威。
愛梅莉雅完全沒有出聲,兩隻明亮的大眼睛這時候眯成一對兒小月亮,紅唇彎出一個弧度…
小子!
劍術高沒問題,這裏可是樂團哇!
然後…
三人的注視下克留茲裏德從腰後取出一支長笛,稍稍呼了口氣便是演奏起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隻一個音符出現便知道克留茲裏德浸淫長笛多年,的確是具備加入樂團的資格。
笛音悠揚婉轉,空靈悅耳,喜悅時歡快靈動,悲傷時如泣如訴,不禁令裏貝多讚許似點點頭。
曲畢。
裏貝多等三人不約而同鼓掌,當即伸出手,"克留茲裏德,這次是真正祝賀你加入我們。"
雖然如此,其實各自心中明白,克留茲裏德加入樂團的目的本就是為了推翻蒙德城舊貴族的統治,可能在此事結束後便會離開。
不過,那又如何?
至少在目前,四人有著共同的目標。
"…克留茲裏德,可以請你說一說了解到的情況嗎?"
"嗯,指揮先生,我認為在我說之前可以請琴師先生來說一說,這些天他可能了解到比我還多的情況,因為……"
瞅到克留茲裏德忽然不正經地擠眉弄眼起來,如何能不明白這家夥是要說什麼,秦羽當即不客氣解釋道:"嘻嘻,不瞞你們,我認為在這裏發現了可以投入一生的真正愛人!"
"快得了吧!上一個碰到的家夥你也是這麼說,結果呢?還不是離開就把人家拋到了腦後,所以你就是個渣男,我早已經鑒定完畢!"愛梅莉雅撇撇嘴,滿臉都是不屑。
她與克勞德當初選擇加入流浪樂團的目標本就有所重合。
向往自由、嫉惡如仇,見識更寬廣的世界將自由的氣息帶到所去過的每個角落,這是屬於愛梅莉雅的理由。
克勞德則是一個除了自己誰都不愛、誰也能舍棄的家夥,充其量也隻是要見識寬廣世界、品嚐不同口味的妹子而已。
現在居然說找到了真愛?
莫不是要笑死個人!
"愛梅莉雅,我是認真的,為了她我會選擇放下一切、也能夠獻出所有。"
少女看見那張熟悉的英俊臉龐上出現的認真神色,不禁微微一愣,片刻後捧腹大笑,竟是眼淚都出來了。
"哎喲喂,省省吧夥計!你是個什麼人我難道不清楚嗎?少在我這兒裝深情路線了!沒什麼用的,反正你再怎麼深情,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啊呀?"
這下可是輪到秦羽有些發懵了,難不成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和愛梅莉雅也有一段不得不說的小故事?
"…我怎麼聽出某人開始吃醋了呢?其實大可不必,你麵前的好男人你也可以擁有,不要著急、更不要驚慌,我的懷抱永遠都為你敞開!"
不得不說,一番完全不要臉的言辭在這種時候的殺傷力巨大,愛梅莉雅磨著小虎牙差點兒就撲了上來,"什麼垃圾,本姑娘就是死也不會看上你這種渣男的!"
將所有情報交換過後,三人注意到克留茲裏德說起某個名字時候總會不自覺顫抖,好像很是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