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紹軍下葬。
祈月不得不去。
倒不是因為曾是父女,而是下葬這件事,是沈家那邊要求。
並非正常程序。
在祈紹軍死亡的這件事上,祈霜是罪魁禍首,按理說應該抓起來,但沈延出來以後,從中斡旋,加上路家幫忙,徐雅的證詞,祈霜這件事變成了不了了之。
殯儀館不願意繼續留著祈紹軍的遺體,讓徐雅去處理。
就安排在了今天下葬。
事情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祈月沒想到連裴欽寒這邊都沒阻止到。
所以裴欽寒的車停在門口的時候,祈月選擇坐了上去。
裴欽寒承認錯誤極快,見她上來就說,“抱歉。”
祈月也不怪他,隻是鬱悶,“路振雄的路子這麼廣?”
“爺爺在的話,或許還能他老人家出麵。但,路振雄那邊請到的人,我沒能見到。”
祈月想了想,“爺爺那輩人的關係,或許老謝和老傅可以?”
裴欽寒今天來的目的,也有這個原因在。
但他這麼說的話,會被祈月當成處心積慮來見她的吧?
所以,引導她說,比自己說出來好。
果然,祈月這就下車,“我和老謝說一聲。”
“我都到這了,不去見見長輩也不好。”裴欽寒委婉表達自己想進門。
祈月不疑有他,直到看到他讓司機從後備箱拿出了幾箱禮品。
什麼千年人參,孤品檀木文玩,各式各樣的玩意,都是市麵上少見,且剛好能夠讓幾位老人喜歡的東西。
說他不是投其所好,早有預謀的,她絕對不信!
但她都同意了,也不好反悔。
老傅老謝正陪著周奶奶看電視,看到祈月又折回來,好奇地問她,“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祈霜欺負你了?”
“誰欺負她了?”
司機推著裴欽寒在後麵,裴欽寒出聲問。
進門就看著周奶奶一臉倦容,看那樣子,幾個老的這幾天都很疲憊。
裴欽寒關心了幾句,老的三個都沒開口。
隻能祈月來說。
她把徐雅上門的事說了,裴欽寒比她還生氣,安慰了周奶奶幾句,讓司機遞過來一個文檔。
文件夾有些年頭了,上麵貼著某某醫院的標誌。
周奶奶一看到,眼神就黯了下來,臉上帶著怒意,“這東西哪裏來的?扔出去!”
祈月看到那文件上的標簽,正是奶奶當年就醫的醫院,裏麵是什麼東西,不言而喻。
奶奶過不去的心坎,就是當年手術裏出了意外,病人去世。
那個病人很年輕,剛結婚沒多久,孩子都還沒出世。
他懷孕的妻子在樓道裏哭暈過去,差點流產,又上了婦產科的搶救台。
孩子最終沒保住。
雖然客觀原因上,孩子流產沒有周奶奶的因素,但她過不了自己的坎,從此拿不起手術刀。
這些年,她過得清貧,攢下來的錢都寄給了當年那個病人的遺孀。
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很早之前,裴欽寒讓人調查青山居的時候,派人留了個心眼。
確認自己想跟祈月在一起的心意後,他就安排人查了幾位老人的來曆。
想要跟她多些話題。
沒想到,東西能在今天用上。
不過祈月並不理解裴欽寒的來意,她把文件拿在手裏,“裴總,這好像跟我們回來的目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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