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惜柔沒有異議,兩人說著貼己話打發時間。
早膳期間,蕭沂雖然也在席間,但全程沒說話,也沒有故意親近秦昭。
吳惜柔看在眼裏,倒是對蕭沂刮目相看。
走出坤寧宮的時候,吳惜柔對秦昭附耳:“安王這樣也挺好。”
她跟秦昭一樣的想法,隻要能穩住蕭沂,秦昭就算是贏了,等蕭策回宮,該算賬的也要清算。
“就怕安王在醞釀什麼陰謀詭計。”秦昭和吳惜柔走得近,她鼻子輕嗅,問道:“這是什麼熏香?”
吳惜柔一愣:“熏香?我沒有用熏香。”
“我記得昨天妹妹身上不是這個味道。”秦昭淡然啟唇:“即便妹妹不用香,但送到妹妹屋裏的衣物也可能是熏過的。”
說及此,她眸光微閃,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今兒個妹妹多陪我一會兒吧,難得有個可以跟本宮說話的姐妹。”秦昭說笑間,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
吳惜柔還記著此前的話題。
她不蠢,當然知道秦昭不會無緣無故提起熏香。是了,秦昭有孕,如果熏香有問題,如果有人知道她跟秦昭走得近,在她的衣物上作文章,那也是可能的。
這就是秦昭讓她晚一點再走的原因嗎?喵喵尒説
她想到這裏有些後怕,不敢離秦昭太近,卻讓寶珠攙扶著秦昭走路。
蕭沂不遠不近地站著,視線定格在秦昭的側臉上。
陽光下秦昭的臉欺霜賽雪,卻又很溫暖。
昨日左層雪質問他的時候,他心裏也有過疑問。在遇到秦昭之前,他覺得所有的女人都差不多,左層雪比較特別,大概是因為他欣賞左層雪的心計和野心,又或者是因為左層雪跟他是一路人。
秦昭卻不同於他見過的任何女人,如果他當初不是因為故意想接近秦昭,也不會栽在秦昭的手裏吧?
彼時,他甚至也沒察覺到秦昭於他而言有多特別。
隻是過了這些年,在他依然忘不了秦昭的時候,他才知道秦昭進駐了他的心。
是他負了左層雪嗎?
他不覺得。因為他從此到終隻是覺得左層雪跟他是一路人,他對左層雪並沒有過什麼刻骨銘心。
左層雪卻覺得他負了她,才跑過來質問他。
午膳過後,蕭沂離開了坤寧宮。
吳惜柔陪秦昭進了書房,寶瓶也入內,特意湊到吳惜柔跟前仔細聞嗅。
“衣物的熏香沒問題。”寶瓶再三聞嗅後才敢確定。
秦昭聞言才放了心,她對吳惜柔道:“本宮見妹妹換了熏香,為保險才讓寶瓶驗一驗,妹妹莫多心。”
“姐姐小心一點沒錯的。”吳惜柔頓了頓又問:“是不是有人要害姐姐?”
秦昭搖頭道:“這倒是沒有。隻不過在這宮裏待的時間長了,總會疑神疑鬼。再加上皇上不在,本宮更要仔細著一些,才能護著兩個孩子。”
吳惜柔覺得這話沒毛病。
她本意是想多陪陪秦昭的,但秦昭懷有身孕,她經常過來,指不定會有人要借她的手對付秦昭和皇嗣,她突然覺得目前還是少來坤寧宮走動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