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女兒不能名‘鶩’!”
一身素裙容顏憔悴的鳳雪柔突然闖入鳳牟天書房。
此時正在和一位白袍男子暢談長生的鳳牟天看到這個讓他晚年丟盡顏麵的二女兒滿目陰霾。
鳳雪柔蹂胰趔趄的跨過門檻雙膝撲通跪地,雙臂伸直,雙手高高舉起遞出一張今早老管家給她的紙張,上麵寫的正是鳳牟天給她女兒的賜名。
“請爹收回!”
啪!鳳牟天被鳳雪柔的行為激怒。
重重的桌麵拍打聲後是一句紮心的諷刺:“休想,你這無用的逆女,偷人都生不出個帶把的,簡直是個廢物!”
鳳雪柔眼含淚水抬頭直視父親,精致的俏臉滿是倔強:“爹,女兒讓您老丟臉了,但那是女兒的錯,我的孩子是無辜的!”
“那你告訴我你跟哪個野男人生的?”鳳牟天一臉厭惡的怒瞪:“一個野種給她姓鳳,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還敢挑三揀四!”
‘鶩’是野鴨的意思,鳳雪柔從小飽讀詩書怎麼不明白這層意思,又怎麼能讓這份羞辱伴隨自己女兒一生。
咚咚咚~三個重重的響頭。
額間立馬青紅:“是女兒令鳳家蒙羞,女兒願意一力承擔父親所有的憤怒,請爹收回賜字。”
鳳牟天怒不可遏:“你還知道這是蒙羞,你作出這等齷蹉事,被夫家退回鳳家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這老臉要往哪擱?”
“女兒願意以死謝罪!”鳳雪柔任由淚水流滿臉頰,堅持舉著雙手遞回紙張:“但請爹念在我孩子無辜,收回賜字!”
“混蛋!”
鳳牟天拍案而起,厲聲道:“你~你個畜生,竟然還敢威脅起老子!
我現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不可能!我要讓你永遠記得你這份恥辱給鳳家帶來的傷害!”
鳳雪柔抿唇:“如果父親不答應,女兒現在就一頭撞死在這門柱之上!”
鳳牟天手撐著桌角,氣的血壓飆升,滿目赤紅。
一陣氣血上湧下口中汙穢之言盡出:“你個不知羞恥的混賬東西,想死你就死吧,礙眼的廢物不死也是糟踐糧食,鳳家沒有你這種淫婦蕩娃……”
句句紮心,聲聲憤怒!
鳳雪柔咬牙聽著父親的咒罵,抹掉流淌不止的淚站起身,一提裙擺真的用力一頭往門柱撞去。
“鳳二小姐不可!”一直靜默不語的白袍男子手中拂塵揚起擋在了鳳雪柔的身前,輕輕把她帶倒。
男子一襲銀白長袍,挺拔修長的身姿仙骨天成,披肩的滿頭華發也難掩他的童顏絕色,出塵脫俗不似凡人。
低沉清潤的勸慰聲在鳳雪柔的身側輕緩響起:“鳳家主,鳳家子女走到哪裏都代表的是鳳家顏麵,‘鶩’字對女子煞氣太重,不如把底下的鳥改成女,一樣念‘婺’,您看如何?”
麵對眼前這個在靈界地位超然的‘神機觀’掌舵人,鳳牟天深深吸了口氣後收起暴躁:“壑觀主,我真是被這逆女氣糊塗了,讓您看了笑話!”
“無妨!”壑觀主神情淡然如寧靜的溪水,又緩緩坐下。
鳳牟天怒瞪鳳雪柔道:“還不謝過壑觀主為你求情!”
鳳雪柔淚光中夾雜著欣慰趕忙站起彎身行禮:“謝謝壑觀主為雪柔求情,也謝謝爹為小女賜名!”
“滾!”
鳳雪柔眼瞼低垂俯身告辭,謙順退走的嬌軀如幽靜的海棠花,柔弱而堅韌有母愛光輝縈繞。
這天後,鳳家多了一塊烙印有“鳳婺”二字的子女庚碟盤。
鳳婺來自蔚藍星球的一縷幽魂,她上輩子是一個漫畫家,可能投胎時孟婆湯摻了水,她竟然保留了部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