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是博物學的黃金時代,博物學家們在地球的每一個角落活動,探究者自然的秘密。然而隨著科學的進步和發展,這門學科逐漸消失了。到了21世紀,動植物、礦物分門別類這種事早百把年就做完了。博物學被分解為許多門更為細致的學科。學校不會培養、社會上也不需要,所以元老們壓根也沒有這本事。
但是元老院卻和19世紀的列強一樣,非常需要人來做這些事。大圖書館的資料裏有各種動植物和礦物的圖譜和概略分布情況不假,但資料不可能詳細到可以在哪個山頭的哪個角落裏找到元老院急需的東西。這種事依然隻能派人去實地考察和記錄。這工作並不算太複雜,但是假如隻靠遠程勘探隊的幾個元老去做,五十年一百年也做不完全世界的考察工作。所以,讓索妮婭接受現代化的學術訓練,然後讓她積累相關的考察經驗,再去培訓一批批的歸化民考察隊員是合理的現實的辦法。
索尼亞到了林漢隆身邊後不久,她就被安排去“念書”--所有外籍女奴都要去,但是索尼亞的學習內容更為複雜,除了漢語之外,她還要師從元老們,係統的學習“博物學”下的各個現代分支。索尼亞暢遊在識海洋之中,如饑似渴地學習著,即使在懷孕待產的時候還在家裏啃大部頭的書籍。
索尼亞對此卻渾然未覺,她對自己享受的待遇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以為是主人發揮了他的影響力。畢竟在這個時代,知識還是一種地地道道的“財富”,擁有者是不會輕易將它傳授給他人的。記載這些知識的書籍亦非常的罕見。
自然曆史博物館的三樓非常安靜,這裏沒有安裝吊頂,抬頭就能看到裸露在外的桁架和屋頂的結構板。成排的拱頂玻璃窗透過大量的光線,把整個空間照射異常明亮。一走進來就讓人覺得精力充沛。
她拿出鑰匙,打開了掛著“三級研究員”和自己的名牌的辦公室門。索尼亞喜歡這種“待遇”。這充分體現了她是一個“有地位”“受尊重”的人--她很看重這個。
她的辦公室足足有三十多平方米--比很多元老的辦公室還要大些。這麼大的辦公室自然不是用來擺一張辦公桌的。它還是索尼亞的工作室。房間的中央放著一張碩大的工作桌,一台林漢隆專門為她手工特製的顯微鏡矗立在桌子上。靠牆是許多儲物架,用來收存各種標本和資料。現在儲物架上大多還是空得,一套真理辦公室審定,大圖書館印刷廠印刷,由歐洲工匠用小牛皮裝幀的《大宋百科全書1635版》矗立在架子上,十分顯眼。
屋子裏放著三張辦公桌,其中一張是她的,另兩張是給她打下手的遠程勘探部“研究生”。當然,元老院的教育體係裏別說研究生,連大學生都沒有一個。實際是高小畢業之後分配到遠程勘探部工作的職工,現在被派到索尼亞身邊學習,算是學徒。
這兩位“學徒”一男一女,此刻他們都不在辦公室裏--都去清理標本了。
從各處彙聚來的標本和展品數量眾多。轉交標本的部門不僅有芳草地學園的自然標本室,還有遠程勘探部的標本室和臨高總醫院的標本室--一些早期製作的人體標本按照時大夫的命令也被轉交到了博物館--教學部的倉庫裏快放不下了。
這些在各自的標本室塞得滿滿的標本,轉移到2000平方米的展館裏隻能算是九牛一毛。數量雖少,但是在整理轉移標本的時候,發現很多早期的標本因為製作步驟不嚴謹或者使用的化學品的質量問題,外加相對惡劣的儲存條件,出現了腐敗、生蟲、幹縮、破碎等問題。特別是早期的昆蟲和動物標本,毀損情況特別嚴重。m.X520xs.Com
整個自然曆史博物館工作人員眼下的工作就是“整理標本”。把從各個地方集中來的標本進行整理、評估、分類、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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