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清醒了,衛生員說他已無大礙,都是皮肉傷和挫傷。”鄭二根說。
趙豐田皺了下眉,輕聲道:“這衛生員也忒武斷了,他連個大夫都不是,憑什麼說劉有望已經沒事了?”
鄭二根有些莫名其妙,他說:“那,那我讓他再好好檢查檢查……”
“他再檢查能檢查出什麼?他又不是大夫。不要隨便下結論就是了。”
鄭二根有些懂了,立刻道:“我知道了!”
“劉有望有說什麼沒有?”
“隻是說彩排的時候戲箱炸了。其他一概不知道。”
“戲箱不就是從三總府倉庫裏取來得嗎?這些箱子從倉庫裏拿出來,都是原封不動擱置了幾十年的東西,火藥肯定不是原物――有人半途中放進去的。”
“劉有望也說箱子是他親自來梧州運回去的,首長親自批準的。”鄭二根說,“不過他也承認,箱子搬進營地之後他就沒管過,都交給常青雲去負責了。”喵喵尒説
“常青雲是誰?”
“是營地裏的一個俘虜,原本也是熊文燦的幕僚。”
“這個常青雲抓到了嗎?
“沒有。也沒有找到屍體――或許屍體被燒毀了。”
“有口供說常青雲是內奸嗎?”
“目前……還沒有。”鄭二根說,“按照俘虜和難民們的說法,常青雲就是劉有望的狗頭軍師,經常幫著劉有望幹壞事。禍害營地裏的難民。搞戲班子,弄女人都是他出的力最大。”
“這麼說這常青雲就是個幫閑了。”趙豐田心安了不少。
“應該是得。”鄭二根接著彙報說劉有望在營地裏幹了很多壞事,強奸霸占婦女,克扣錢糧,虐待甚至虐殺過俘虜和難民。
“……他的民怨很大,所以土匪打過來,裏麵的內奸一聒噪,營地裏馬上就亂套了。蔣佑功也好不到哪裏去,國民軍的士兵說他很少關心軍務,經常到營地裏和劉有望鬼混。”
“想不到營地問題這麼大!”趙豐田故作驚訝道,“這是個重要情況,要重點搜集相關證據。”
“現在看來,劉有望和蔣佑功在營地裏橫行不法,麻痹大意是三合嘴出事的主要原因了。”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鄭二根表示同意趙豐田的定調,“還有一件事我要彙報。”
“說吧。”
“從劉有望身上發現了一枚牛角小圖章。奇怪的是,蔣佑功身上也發現過一枚,幾乎一模一樣。就是篆文不同。”
說著鄭二根拿出一個裝證物的牛皮紙口袋,把圖章倒了出來。
“這兩枚小圖章都是貼身放置,包裹的很仔細。顯然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但是這圖章的文字根本看不懂。”
趙豐田依次端詳著兩枚小圖章,不論圖章的尺寸、質地和篆文,都可以判斷出是同一批,出自一個人之手。但是篆文卻是誰也不認識的奇怪文字。
“這是秘押章。這篆文是暗碼,隻有出圖章的店家看得懂。”趙豐田見多識廣,“是用來向店鋪錢莊存取錢財用得――這劉有望看來弄了不少錢財。”他向鄭二根大概解釋了一下,
鄭二根恍然大悟:“所以蔣佑功身上也有……”
“沒錯,他們兩個在三合嘴狼狽為奸,搞得一塌糊塗,連著這梧州城也給捅了個窟窿。”趙豐田歎了口氣,“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關鍵是他們搞得銀子藏在哪裏――搞不好還有其他人涉案。”
代人存款的大店鋪或者錢莊都把保密作為首要原則,所以給出的秘押章向來沒有字號,隻有存款人自己知道存在何處。保密性很高。
“劉有望說過這東西哪來得了嗎?”
“我還沒有問他,估計他也不肯說。不過要查不難。梧州城裏刻章的鋪子沒幾家,找老師傅一問就大概能知道是哪家刻的。”
“去查。這樁案子你要多下功夫,嚴查!查個水落石出!”趙豐田瞬間已經定下了基調,把三合嘴的貪腐案作為重點來搞,這樣不但能最大限度的甩鍋,也可以轉移未來調查的視線。
“是,我這就去調查!”
“劉有望那邊,你暫時先不要驚動他,派人盯著就是,先從外圍著手。第一,先查清牛角圖章的來源;第二重點查清他和蔣佑功在三合嘴營地具體搞了那些違法勾當,還有沒有其他歸化民幹部牽扯進去――這案子你直接向我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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