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節 被捕(2 / 2)

郝冉的外調文件居然就這麼消失了?這也太蹊蹺了!

他是老歸化民幹部,知道這事情怕是十分複雜,不由得緊張起來。立刻吩咐人把鄭二根找來。

“老鄭,你立刻派人,把駱陽明的米鋪,把裏麵一個叫郝冉的師爺抓起來。”

“是!”鄭二根答應道,“抓起來之後呢,有審訊方向嗎?”

“先關押起來。這是預防性的拘捕。”

“明白了。我這就派人去。”

鄭二根走了之後,趙豐田在辦公室裏喝了好幾杯茶,也沒理出個頭緒來。這文件到底是這麼回事?!現在看來,問題隻可能出在解首長的辦公室那邊……

最近這段日子,解首長一直在府衙和三總府之間來回辦公,文件箱也會隨身攜帶。也不好判斷到底在哪裏出了問題。

“隻有到辦公室去查問了。”趙豐田心想,這文件無故消失必有緣由,非得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易浩然此時正在房中改齊立恒的上午來授課時寫得描紅。他在寫得好的字上打上紅圈,又把幾個寫得差得打了墨杠,端端正正的寫上範字。

這作業也批改的差不多了,易浩然心想,這也是最後一次給這孩子批改窗課了。今晚就是行動的時刻,一場混戰之後不論死活,他都不可能再來這裏授業解惑了。

阿恒是個聰明的孩子,頗有天賦,可想而知他的父親應該是個前途無量的年輕讀書人。可惜,年紀輕輕便死於亂軍之手。

若是能給他假以時日,細心教導,這孩子未來在科舉上的前途亦不可小覬。然而眼下國是日非,哪裏還容得下讀書人的一張書桌。髡賊一旦竊據華夏,名教必遭滅頂之災,到時候大約連聖賢書都不會有人再讀,何況科舉!

這孩子大約也會被耽誤吧,沒了父親的佑庇,未來的人生大約也會很艱辛。亂世之中,人不過是飄萍一葉,隨波逐流而已……

“郝先生。”阿純出現在門口,神情有些緊張,“外麵有幾個捕差找您。”

“噢,”易浩然的筆頓了一下,道,“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出來。”

說罷,他把最後幾個範字寫好,將筆墨收好,這才款步來到店堂裏,幾個假髡警察正在等他。

“你就是郝冉?”為首的問道。

“學生就是。”易浩然心情平靜,毫無波瀾。

“這是拘捕文書。”警察拿出一紙文書。

李文升急匆匆的從賬房裏走了出來,神情緊張又激動,問道:“這是這麼回事?!為什麼要抓郝先生?他犯了什麼事?”

警察說:“我們奉命辦差。到底犯了什麼事,到局子裏再說。”

“平白無故,如何拿人?郝先生是給我們東家駱老爺當差,駱老爺是本府善後局的局董,你們休要造次。”

“老先生,你莫要激動,”為首警察和顏悅色,“這是拘捕文書,我們也是公事。莫要讓大家都為難。”

易浩然道:“不要緊。學生沒做什麼虧心的事,想來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去便去。不礙事。”說罷他拱了拱手對李文升道:“煩你向東家回稟一聲,賬目都在遠處,上月的賬目已經盤清。另煩向蔣家的大姐也告知一聲,這幾日教不了立恒了。他的窗課本子我都批好了,就在桌上。”

李文升見他態度平靜,言辭安詳,隱隱有“辭路”之意,眼下兩廣戰事未平,梧州行得是“軍法”,殺人如家常便飯。郝師爺一擔被捕,搞不好明日就會頭顱高懸在城門口。他來這些日子,和店裏、宅邸裏諸人相得益彰,彼此都有了感情。李文升更不想他的棋友莫名其妙的死於非命。趕緊道:“先生莫要灰心,等老爺一回來我就去稟告他,讓他設法營救。”說罷又對警察道:“幾位差爺,我家老爺是善後局局董,常在解老爺麵前奔走。幾位差爺請多多照應這位郝先生,定有重謝。”說罷,又叫阿純去櫃上拿四個銀元過來。

“這四元錢,給幾位差爺買雙草鞋穿。”

幾個警察都麵露欣喜之色,然而帶隊的卻不假顏色,道:“錢你收起來,我們是不要得。你們找誰申訴是你們的自由。人我們自然會好好對待。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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