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七節 新的線索(2 / 2)

走群眾(士紳)路線?這石翁腦子可以的啊。王企益愈發覺得好奇了,“你接著說”

“涉及我們的部分主要是利益輸送和偽造稅票。據廖汝申交代,麥達彌不止一次要求他做好對史家生意的照應,這點在我們前期的調查中也已經得到了證實。至於偽造的稅票則是廖汝申從廣州碼頭起威鏢局的寄存處拿到的,他先從麥達彌那裏拿了吊牌,然後去寄存處直接領的包裹。包裹裏除了稅票還有一份填寫說明。稅票我取了三份夾在報告最後一頁了。”

聽姚玉蘭一說王企益趕緊從後麵翻開報告,把稅票取出來攤在桌子上,又抽了一份遞給許哲偉和楚小冉。

“嘖嘖,別說還真像樣。”兩人分別拿著完稅證的兩個聯次一會用手指肚磨一磨,一會又舉起來對著太陽照。很快許哲偉便發現問題了,“不對,我們的稅票是自複寫的,他們就是普通紙,而且稍微有點厚。”說著許哲偉拿起稅票抖了抖。

“是的,我們最早也是從這兩個方麵開始懷疑稅票有問題的。我看過說明,他們填寫假稅票的時候直接用複寫紙,複寫紙在臨高有賣。而且使用過的稅票一般納稅人那裏隻有下麵的第二聯,所以這個問題很容易被忽略。至於紙張的問題,他們也想到了應對辦法,以真中帶假的方式把真假完稅證混裝訂成冊,查閱的時候就很難能發現問題了……”

“那這上麵的暗花……”

“報告王局長,和我們一起審訊的警察局同誌說,目前廣州市麵上出現了假幣,我們這次抓捕中也繳獲了一些。可以確定這個地下團夥有製作帶暗花紙張的能力,雖然比不上新幣的製造工藝,但用在稅票上還是可以的。”

財稅局稅票的印刷其實在一開始就沒有很高的定位。無論程棟還是艾誌新到王企益和張筱奇提出的要求僅僅是“一般土著無法輕易仿製即可”。之所以提的要求這麼低,除了成本原因之外,更重要的是稅票本身的重要性完全無法與紙幣相提並論。紙幣是不記名的,作為一般等價物直接參與流通。而稅票上有詳細的企業和開具機關的信息,更有明確的完稅記錄,無法參與流通。再說藉由財稅局的稅票領發製度,僅靠著右上角的印刷編號也很容易查閱出這張稅票真實的狀態。納稅人使用假稅票無非就是鑽一個多部門之間信息交流不暢的空子,以偽造稅票抵繳其他部門代征代收或者外地稅務機關的應納稅款。不過隻要稅務檢查的時候,票證、賬務、財稅局納稅記錄三者一比對,立刻就會原形畢露,加上使用假稅票的人為了“回本”一般都是填寫大額款項,這進一步導致了一旦事發都是數罪並罰處罰極重,對上了規模的納稅人來說冒這個風險太不劃算了。所以在舊時空有大量的虛假稅票案件,卻鮮有假稅票案件(假稅票多集中在個體納稅人或者買賣房屋契稅這種一次性的個人交易中)。

不過這倒是給王企益提了個醒,偽造的稅票固然掀不起什麼大浪,但是下一步如果元老院打算推行發票的話,可得小心點了。

“政保局的同誌去調查了廣州碼頭起威的寄存處,因為時間過去不長,櫃台負責人還記得那個人穿的是廣州-香港班船船工的衣服,因為他要寄存三天屬於時間比較長的,要付費……”

“哦”王企益頭也沒抬繼續一邊轉著手裏的筆一邊埋頭看報告。

“午主任專門找曾隊長和黃同誌談了話,詢問了史家租用的貴人聚香港倉庫的情況。”

“小曾,午首長問了你們什麼?”王企益猛然一驚想起了之前轉給午木的那份曾卷和黃平寫的外調報告。

“主要還是那天報告上的問題”曾卷又想了想才繼續說道,“午首長對我們當時提到的那兩間史家從沒有用過的倉庫很感興趣,反複問了我和黃同誌很多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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