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玉沒見過董家娘子,自然也不知道怎麼個“水靈”法。不過既是托人來做媒,應該和誘拐沒什麼關係。
“唉,同人唔同命。”柳嫂子歎道,“你瞧瞧人董家娘子,過去是知府家的姨太太,享了多少福!如今淪落下來,也還有大戶人家願意納她去做妾,一樣的吃香喝辣。王寡婦跟著他男人操勞十來年,也沒落多少家當下來。如今守不住了還隻能偷偷摸摸!”
李子玉胡亂應道:“給人當小妾也不是什麼好事――寡婦熬不住了改嫁便是,他家又不是讀書的大戶人家,守節做什麼?”他原想就此告辭,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問道:“這野漢子是你們本街上的麼?”
“應該不是。”柳嫂子搖頭,似乎還有點失望,“他總是天快黑了街閘要關了才來,天亮開了街閘便走。聽看街的說,象是個管賬先生、師爺一類的人物。”
李子玉在記錄本上記了下,因為他的師傅說過:誘拐寡婦案大多是光棍誘惑寡婦,兩人“勾搭成奸”開始的。所以要留個心眼。
“這幾天你幫我多看著王寡婦家。”李子玉叮囑了下,和柳嫂子道了別,又向前麵走去。
趙貴在剛才的談話中一直沒吭聲,除了抓了幾下褲襠外就和個木頭人似的,這會突然開了口,嚅嚅道,“阿玉,年紀大的女人不……不……不好嗎?”
李子玉沒料到木納老實的趙貴突然問出這麼一句來,吃了一驚,再想他也是三十來歲的人了,總不見得是“童子雞”,笑道:“沒什麼不好啊,隻不過大戶人家納妾,不論尋歡還是延嗣,總要年輕貌美的才是;若是要行采戰之術的,就要少艾的女孩子。哪有找爛熟婦人的。”他打笑道,“你這麼說,必然是知道這等婦人的好處嘍?”
趙貴紅著臉搖頭道:“我?我還沒嚐過女人的滋味呢,如何知道她們的好處?”
原來這趙貴心裏一直藏著一個女人。他原在城裏打短工為生,經常出入幾家大戶人家做苦力幫工。有活的時候管家派人來叫,幹個一天半天活,混兩頓飯,給幾個銅板。有時候運氣好,會得些府邸裏不要的舊物舊衣。轉賣出去也能賺幾個小錢。
其中有一家大戶鍾老爺家,家中有個粗使的仆婦姓喬。年輕的時候頗有幾分姿色,被老爺勾搭過。不過運氣不好,老爺玩了七八年膩味了,也就丟開手不聞不問了,沒名沒份不說,被早就忌恨的大太太直接打發到後院來幹粗活了。
趙貴常去幹活,和喬姐交集多了,少不得產生了男人的三大錯覺之一:“她對我有意思”。有時候看到喬姐在忙,也趕著上去出力,獻個殷勤。喬姐樂得有人幫忙,自然也是悅色以待,胡亂叫幾聲“貴哥”。把個阿貴樂得找不到北。晚上一個人空虛寂寞幹那事的時候,滿腦子想得都是喬姐。
不過想娶喬姐卻很遙遠,喬姐是鍾老爺家的奴婢――想娶大戶人家的奴婢,要付一筆身價。喬姐已經不是妙齡女郎,身價有個三四兩銀子也夠了。可是對趙貴來說,他打生下來連一兩的小銀錠都沒過過手。哪裏去尋覓這筆錢。
要說存錢,那更是天方夜譚,他和他老娘兩個都是做一天吃一天。若是一天沒活幹,便要挨餓。
日子便一天天的混過去了。他娘沒什麼指望,隻是希望他能說個媳婦,閉眼前能抱上孫子。這在外人看來就是癡人說夢,他們往往會說,“什麼?!阿貴還想討婆娘?那我不是能當駙馬爺了!”
每當此時,阿貴總是會漲紅了說:“鍾老爺府上喬姐對我可好著哩!每次額去幫工,總是給額眨眼睛。”
眾人笑道:“哈哈,你阿貴吹牛也靠點譜,誰不知道喬姐是鍾爺府上苟師爺的相好!”
趙貴總把這些話當作中傷,他笨嘴拙舌的也不反駁。堅信喬姐是喜歡自己的。等著他湊錢去娶她。
直到有一天,他去鍾府裏幹活,在後院劈柴,尿急了去柴房的旁的僻角撒尿,聽到裏麵喬姐“嗯嗯啊啊”的痛苦呻吟聲,以為她有什麼病痛,趕緊推門闖了進去,卻見喬姐被苟師爺壓在一張破桌上,“嗶嗶”撅得老高,胸前的“嗶嗶”隨著苟師爺的撞擊劇烈搖晃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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