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軍已經進城,按照上級的命令,事務移交完畢之後廣州站就會撤銷,我們城市工作部也就就此解散了。”他看著眾人的麵孔,似乎都有些惶恐,林佰光接著道,“大家工作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廣州這次無血開城,大家功不可沒――元老院也是看在眼裏的。
“至於大家未來的工作安排,大部分人隨我調到綜治辦工作,原來負責情報的人,以後由國家警察係統總務九課負責,過幾天新局長就會到任,你們向他報到。老畢!”
被叫到老畢的人趕緊站了起來:“首長。”
老畢的大名叫畢德凡。原是皂班的“白員”,他原本是個小鋪子的掌櫃,因為不堪地痞衙役的敲詐勒索,走路子花錢弄了個衙役的身份。
他為人實在,在胥吏隊伍裏屬於良心未泯的一類人,所以很早就被城工部看中發展,是城工部在皂班中的主要情報人員。
“你的人都不要暴露身份,現在劉首長已經把你們改編為偵緝隊了。你們就以這個身份繼續工作,隨時報告裏麵的動向。接頭地點不變。”
這些原本分布在各行各業中的情報人員,林佰光並不打算叫他們浮出水麵,而是布置他們繼續潛伏。按照事先在安全聯席會議上做出的決議,廣州城工部原有的情報人員和他們控製下的眼線由國家警察總務九課接收――總務九課是國家警察對口政治保衛局的部門,由他們接收有利於雙方的情報共享。
林佰光接著又開始布置拆違的事宜。畢德凡一聽要拆承宣大街上的棚屋,不由嚇了一跳,道:“首長,這事情可不好辦!”
“有什麼不好辦的,不就是些大門檻麼。”林佰光笑道,“如今是改朝換代,這大門檻都自顧不暇,哪還有工夫去照顧他們!”
“不,不,這裏還有一個緣故。”畢德凡道,“老爺總知道文闌書院吧。”
“知道。是個大書院,有許多產業。讀書育人頗有成就。”林佰光點頭道,“雖說他們在縉紳中很有聲望,總還是讀書人,這點道理都說不明白?”
“那是書院裏的山長、書生。他們是隻管坐而論道的,這書院的院產另有人主持――此人可不好惹。”
“哦?你詳細說說。”林佰光頓時來了興趣,廣州站和文闌書院沒什麼接觸,自然也沒去調查其背景如何。
畢德凡道:“書院如今的主持人叫做莫容新,他爹原在京城裏當個小官,拜了太監當幹爹。告老還鄉之後便依仗太監的勢力趕走院董,自己把持了書院。因為有太監給他撐腰,這父子兩人前後把持書院事務幾十年,侵吞院產無數――光這書院名下的租田、沙田、蠔塘、魚塘就有幾千畝,每年交給書院的銀子才不過區區一百兩。”
林佰光心想原來這裏還有個大戶!自己在廣州幾年隻知道文闌書院有名有錢,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麼一幕故事。
他問道:“他爹給太監當幹兒子――這太監多半早就死了,其他人也拿他沒法子?”
畢德凡道:“他們父子兩代都有功名,他爹是舉人,他自己捐了個監生。也算衣冠中人,莫家很會敷衍,不但結交縉紳,對城裏的讀書人也很會籠絡,小恩小惠不斷。最要緊的是,莫家還有勢力可以依仗。”
“什麼勢力?”
“就是關帝廟人馬。”
林佰光點點頭,難怪這畢德凡說不好辦了。不過文闌書院居然會和丐幫有勾結還真是出乎意料。
“莫容新讓自己的小兒子娶了關帝廟頭目的女兒,結成了兒女親家。所以他在書院的勢力,沒人敢動。”
聽到這裏林佰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堂堂的書院掌事居然和丐頭結成親家,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不過轉念一想也很正常,本時空裏一個大城市的丐頭的勢力和財富遠不是普通大戶可比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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