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要在“謀刺”上多動腦筋了。司馬求道暗想,黃真倒不要緊,他是華山首徒,曆練的久了,自然知道其中的關節厲害,一點就透。倒是這卓一凡――雖說和他接觸不多,但是其人出身官宦之家,又是白石道人的弟子,堪稱少年得誌,若是非要存著“精忠報國”的念頭,怕是不能輕易糊弄過去。
司馬求道考慮再三,決定先聯係上卓一凡再說。畢竟他那裏才是此次行動的主力。聯係上了,趁早動手――髡賊這裏少留一日是一日。
卓一凡接到司馬求道的密信,這一日便按照信中的囑咐,前往南寶和黃真等人見麵。
南寶遠不如東門市繁華,又沒有許多工商業。下車之後街道上竟顯得有些冷清。不過也讓這些日子不得不跟著“看房團”四處奔走,每天還要假模假式的維持著“一家之主”身份的卓一凡耳目一清。
此地已近黎區,是典型的丘陵山地地貌,雖說開采煤礦破壞了不少原始景觀,但是礦區麵積畢竟有限,大多數地方風景還可一觀,鎮區的的綠化工作做得也不錯。
天氣陰沉,似有下雨的跡象。卓一凡擔心下雨,加快了腳步。
轉過彎去,忽聽前麵一陣喧嘩,卓一凡定睛一看,卻見一個富家少爺模樣的男人,領著幾個惡仆,正在糾纏調戲一個“假髡”女子。
這位少爺手上拿著上好的湘妃竹川扇,身穿湖藍色綢直裰,頭戴方巾,白色布襪,腳下陳橋大紅布鞋。看模樣倒是個讀書人,隻是他眉眼之間卻有一股猥瑣的神情。這會看著自己的“獵物”陷入重圍,更是得意洋洋。用扇子遮住半張麵孔,露出一種自以為風流倜儻,實則淫蕩猥瑣的笑容起來。
這人他卻認識:乃是和他同住一間客棧的白家少爺――人稱白斯文。
再看那假髡女子,也不像什麼正經人家的女子,一件淺色對襟上衣,袖子隻到臂肘,且是修身的,襯得胸前丘壑分明――很是雄偉――這倒也就罷了,下身的藍色裙子,更是短得令人發指,不但小腿露在外麵,便是膝蓋都看得清清楚楚。隻見她驚慌之下,連連後退,裙擺揚起,連大腿都能看到幾分。
卓一凡原見這惡少調戲女子,十分鄙夷,然而見這假髡少女如此“有傷風化”,胸中的正義之心磨滅了幾分――實屬咎由自取!
不過,民女遭人調戲非禮,這種時候總是應當出手相助的。隻是自己身在不測之間,本地又是人生地不熟,萬一出手,引出種種麻煩來,露了身份……
正在遲疑間,忽然街麵上哨聲大作,原本看熱鬧的眾人頓時散開,卓一凡一驚,不知發生了何事,卻見一個女警吹著哨子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叫道:“幹什麼呢?住手!”
卓一凡見出頭隻是個女人,暗暗擔心:這髡賊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做公得多用女子――五大三粗的母夜叉之流也就罷了,還多是這樣的普通少女,雖然離得遠,但是看模樣還挺周正。
女子在力量上先天遜於男子,所以女子習武多是以輕靈敏捷為主,絕不會以力相抗。這白斯文身邊的三個惡仆,雖不像練過武,但是個個都是身強體壯,又有人數優勢,貿然衝過去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當然,白斯文家的奴仆若是有眼色,就此住手也是可能的。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不像卓一凡想得那樣,隻見這白斯文扇子一揮,三個奴仆居然同時撲向女警察,自己轉身便跑。
卓一凡連連跺腳,暗罵白斯文荒唐!腳底抹油固然不錯,何必再派奴仆去阻擋?如此一來這嬌滴滴的女警必會吃虧。他倒不是憐香惜玉:髡賊自詡法家製度,不似大明官府一般,事情鬧大了把奴才拋來得當替死鬼便可彌縫過去。白家在本地若無過硬的關係,髡賊肯定會嚴查重辦,自己和白家同住一家客棧,少不了要吃掛落。
接下來的卻出乎他的意料,這女警跑過來手中已經多了一根警棍,三下兩下就將眾奴仆逐一放倒。卓一凡看不出她的武功路數:招式簡單實用,下手狠毒,招招都是衝著要害之處,完全沒有任何花哨的地方。倒有些象軍中的武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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