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分配學生,不少部門都像大爺一樣,我們早該團結起來,讓他們吃吃憋了。”楊欣武想到自己親自輔導過的一名大胸長腿的女學生,被魏八尺通過幹部處一紙調令弄到高雄去當機要秘書,就氣不過來。
“這事要不要跟老胡商量一下……”
“我看暫時不要,他畢竟是執委會成員,不好直接參與進來,以後請他多支持我們就是了。”袁子光興奮得臉都紅了,除了跟女學生談心時,他很少會這樣。
張智翔麵帶微笑,抽著雪茄看著他們借著酒勁在那裏熱烈的討論,心裏不以為然。蔣介石和黃埔學生的關係是互相的。蔣介石固然通過黃埔學生建起了自己的班底,但是黃埔學生能夠發揮作用,和他成為KMT領袖,並且能夠多年把持國民政府的最高權力不無關係,要是蔣介石的政治生涯在第一次下野的時候已經宣告終結,那麼後麵也沒什麼黃埔係了。
隻有掌握了政治權力才有可能建立自己的派係和基本盤。否則清華大學校長就成了全中國最有權勢的人了。
人際關係無非是利益的交換,芳草地必須能夠給這些學生足夠的利益支持,他們才會自認是“芳草係”,否則他們隻會以“同學會”的形式拉幫結派互相提攜而已,和學校和老師都不會有太深的聯係。
現在芳草地的元老教師沒有資源給予歸化民什麼實際支持――且不說芳草地教師本身在元老院有多大的影響力,這些歸化民畢業生目前的級別也太低。要等到歸化民學員登上中等以上的行政管理崗位,少說也得三四年以後。
用卡脖子的辦法來增強話語權交換行政係統的權力,在張智翔看來難度也很大:短缺勢必會造成腐敗,分配短缺資源意味著權力。問題是芳草地和教育口並不掌握分配的權力,這個權利在民政人民委員會幹部處手裏,芳草地隻是一個生產工廠,產品的去向和價格從來不由流水線上的工人說了算。如果要卡脖子,隻能從減緩產品生產速度,人為製造進一步的短缺來想辦法,但是如此一來,胡青白和自己就會遭到嚴重的質疑。故意怠工的生產線組長隻會被更換,不會被發更多的獎金。
“老大,我這次就是想把教育口動員起來,我們目前的優勢除了學生的分配,還有就是我們這裏的元老醬油眾比較多,和元老院裏的邊緣元老有共鳴――人多就容易在元老院上把聲勢造起來,當然,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想利用這兩個優勢,跟法學會那幫人談談,看大家能不能找到雙贏的節點,然後在繼紅的事情上,拜托他們盡可能的輕判,也許我不做這個事,也能得到輕判的結果,但是這樣窩囊的過程,不是我想要的!”楊欣武鬥誌昂揚,揮舞著拳頭,“一切權力歸元老院!”
“你打算怎麼動員呢?怎麼造聲勢呢?”張智翔問道。
“我還沒想好,”楊欣武不耐煩的說道,“不過這不要緊,反正總有辦法的!關鍵是要動員起來,鬧起來,有了聲勢就一切都好辦了!”
袁子光問道:“老楊你準備怎麼跟法學會談,直接去找馬甲?”
“馬甲也是執委,直接找他不方便,我想和安熙談。不過我想請個兩邊都熟悉的人來當中間人,撮合我們雙方。”
“誰?”
“姬信!”
“咱們走吧。”張智翔看著已經睡在床上鼾聲如雷的楊欣武,吐出一口煙圈,對袁子光說。
楊欣武再次醒來的時候日已西斜,他的腦袋有點疼,暈乎乎的――喝的有點多了。
甩掉蓋在身上的毯子,床頭櫃上有袁子光給他準備好的涼茶,他拿起了灌了一大口,人舒服了不少。
他坐在那裏,發了一會呆,迷迷糊糊的記得自己中午喝酒的時候似乎長篇大論的說過些什麼,但是現在他有點記不清了,努力想了一會,隻覺得有人在用大錘砸自己的腦袋。
算了,這事以後再說吧。楊欣武覺得肚子裏咕咕叫,不過廚房裏大約什麼東西都沒有――福利社裏大概還有麵包,正當他盥洗完畢,換上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門鈴被人拉響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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