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韋森關照被俘的幾名水手去叢林裏把逃走的西班牙人招攬回來。許諾給他們俘虜的待遇,絕不會殺害他們。
船長被帶到了他的麵前,這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一問他的年齡居然有六十多了。在這個平均壽命不過五十出頭,一次遠航能死掉船上一半水手的時代,讓一位六十幾歲的老人當船長漂洋過海,周韋森實在有點不能理解了。
大約是發覺周韋森的疑惑,這老頭表示自己雖然有點老,但是還有八十多歲的船長在航海,不足為奇。
“這麼說你是職業航海家了?”
“沒錯,我家世代都是海員。”老船長似乎很是驕傲,“我的祖先阿隆索?埃爾南德斯?阿維拉曾經是追隨偉大的穀地侯爵前往征服新西班牙的一條船的舵手。”
接著他又吹噓起他家曆代為“天主教國王”服務的光榮曆史,似乎表示他是個“有來曆”的人。
周韋森通過阿三翻譯知道聖瑞蒙多號在幾天前也遭遇了那場台風――這是他們一路來遭遇到的第二次風暴,不但桅杆和支索近乎全毀,連船身也破了若幹個洞,要不是蓋倫船的結構素來以結實著稱,恐怕早就散架了。一路上靠著人力不斷抽水才勉強到了這裏。
由於昨天破洞突然擴大,抽水已經無法控製進水量,船長才決定在這裏臨時擱淺修船的。
“好吧,我在這裏代表元老院宣布你和你指揮下的船隻、水手、士兵和船上的一切貨物全部是元老院的戰利品。在你們的命運被最終決定前,隻要你們服從我們的命令,我會給予你們在人參安全上的保證。”
船長鞠了一躬,然後說道:“可否允許我冒味的詢問,是哪個國家的元老院?”
“我大澳洲元老院。”
船長的臉上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情,顯然他沒怎麼聽說過這個詞彙――也可能阿三翻譯的根本不對。
但是俘虜的身份使得他無法多問,隻好說:“願為您效勞。”
“現在我給您的第一道命令就是組織人員繼續修理這條船。直到它能重新航海為止。”
“這個,我的人手不足……”船長表示異議。
“我的人會幫忙一起幹得。”
於是營地又被恢複起來,幸存的俘虜們在海兵的監視下重新集合起來,清理甲板,修理船隻。逃入叢林的西班牙人也很快出來投降了――他們既沒有口糧,也沒有火藥,在叢林裏隻會成為野蠻人的獵物。
周韋森和林傳清商量之後,決定把營地都搬到這裏來,他從蓋倫船上卸下了幾條劃艇,讓林傳清帶著人回去搬運物資。又給了臨高發電,告知了新營地的位置和奪取了聖瑞蒙多號的消息。
雖說元老們都對聖瑞蒙多號上的貨物心癢難耐,但是他們決定不再進行具體的清理盤點了,隻是暫時貼上封條等回去再具體清理。
“下麵我們就可以安心的等待救援了。”周韋森說。
援救比他們預期的要來得早些。從香山澳派出的海天趁著順風一路趕路。7月28日,瞭望手的望遠鏡裏出現了薩馬島的海岸線。在通過無線電和營地聯絡之後,很快就發現了北角上有一縷黑煙升起。
海天號即刻駛近海岸。那縷黑煙正是錢水協下令點起作為聯絡信號的。看到海天號的身影之後,營地裏發射了綠色信號彈――林傳清很快看到了對麵也升起了綠色信號彈――北煒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終於找到了。
“終於來了,我們可以回家了。”周韋森急劇地喘息著,拿著信號火箭筒的手不由得在顫抖。臨高這個朝思暮想的家,一下子又變得似乎觸手可及了。
門多薩簡直要樂瘋了,一看到北煒登上海灘,她第一個撲了上去,撲入了北煒的懷抱,對著他的臉狂啃了一番,讓對方大為尷尬。
“不礙事……”周韋森顯得很“寬容”,“拉丁女人就這麼……熱情……似火……”
“我知道。”北煒苦笑著說道,“看你們的氣色還不錯――魯濱遜的日子還好吧?”
“還成,就是天天吃幹糧,真有點怕了。”林傳清眼睛都綠了,“海天號上有元老特供食品沒有?”(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您提供大神吹牛者的臨高啟明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