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節 傳教問題(2 / 3)

“好呀。”蘭度若有所思的說,“你們這群澳洲人!”

“您好,文掌櫃。”傑蘭紮尼站了起來,歡迎著這幾個裝束古怪的人物――他早就聽說過這是些奇裝異服的人士,但是當麵仔細一看,他們的裝束簡單,麵料也不甚講究,款式和歐洲人略有相似之處。至於那剪得極短的頭發,居然還給了他一些好感。

文德嗣微微鞠了一躬,眼前的這個教士穿著精致的黑色教袍,黑色的微微卷曲的頭發,帶著和藹迷人的笑容。

傑蘭紮尼的漢語以當時的標準來說是很好,雖然不可避免的帶著口音。時空加上國籍的差別,使得雙方交流頗為費力。文德嗣提議,改用一種雙方都能明白的、準確的語言來交流。

“說拉丁語吧。”說著,他把迪亞娜.門多薩叫了過來――這個英語語言文學碩士還懂拉丁文。

門多薩小姐是在本時空第一次見到一位真正的神父大人,居然激動的忘乎所以,馬上跪下去吻他的戒指。這讓傑蘭紮尼即驚訝有高興--澳洲人中間主的信徒還是有不少的麼。而這位美麗的信眾顯然不是中國人――她的外貌讓他想起來自己故鄉的女人,也是這樣的嫵媚和活潑。

有了個良好的開頭,自然下麵的會談就變得有“友好而富有建設性”的了。傑蘭紮尼對穿越眾的來曆極其有興趣,特別是他們提到的澳洲。這是個地理大發現的時代,風氣所向,歐洲人對此類消息都極有興趣,每一個地理發現,都意味著獲得財富、土地和權位的新機會。文德嗣當然不肯吐露這所謂的澳洲到底在哪裏:以歐洲人貪婪的本性,要知道了世界上有這麼個好地方,還不立馬蜂擁而。實際上澳大利亞此時已經被發現,1606年,西班牙航海家托勒斯的船隻就駛過位於澳大利亞和新幾內亞島間的海峽;同年,荷蘭人威廉姆.簡士的杜伊夫根號涉足過澳大利亞,此後就得了個名字叫“新荷蘭”。不過這些發現並未產生任何重大影響。發現者們認為新荷蘭荒涼貧瘠沒有價值。直到1770年,英國航海家庫克船長發現豐饒的東海岸。澳洲殖民才算揭開了序幕。自然,在這時空裏,穿越眾是把澳洲劃入未來他們直屬的領地中去的。

文德嗣不但含糊其辭,甚至把具體方位也來了個乾坤大挪移,把澳大利亞給搬家到廣袤的太平洋中心去了――有興趣就上那好好的兜圈子找去吧。

至於本國的曆史,自然就是被俘手冊上那套東西了。

沒想到這番瞎掰居然引起了會長的極大興趣。他不斷的追問著,鬧得把迪亞娜.門多薩不得不經常停下來想一想再用英文翻譯出來――文德嗣英文還是聽得明白的。原來這家夥把澳洲當成了失落的亞特蘭帝斯大陸了。

接著他又提出了問題:澳洲的教會是從何處來得?教會的領導人是誰?典籍又是從哪裏來的?澳洲教會是否知道教廷的存在?澳洲教會的聖經既然是翻譯成漢語的,又是何人所翻?這一係列的問題差點讓文德嗣翻了白眼――這會長的求知欲還真是旺盛。

幸好白多碌這家夥還沒喪失立場的亂說,文德嗣心想,要不他亂說一氣了之後我就沒法扯淡了。他還算知道輕重:在和司鐸談話的時候推說自己地位卑微,對國中事情所知甚少,幹脆來個一問三不知。

文德嗣對本身編造穿越者的宗教體係沒多少準備,不過他並不希望給耶穌會留下一個他們熱衷天主教會的印象――雖然包括他自己在內有很多人期望利用天主教來發展出一種全新的宗教體係,來替代未來統治區的宗教信仰。既然要合作,就得把價碼開得高一些――想傳教?可以,拿出足夠的代價來。

想好了基調,文德嗣就說教會是澳洲曆來就有的,至於是什麼時候來得,典籍之類,連本地教會自己說不清,至於更多的教會細節,他本人也不是很明白,因為他不是信眾。

他輕描淡寫的一番描述,顯然讓會長大人很失望。傑蘭紮尼原以為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國家有可能是約翰長老國之類的失落的基督教國家,沒想到當權的並非基督教徒。看來訪的七八個人的模樣,除了一個白多碌和眼前這個拉丁裔女人,大概也沒什麼信眾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