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愛國者分廠內。
謝飛看著空蕩蕩的廠區,憤怒的火焰在胸膛燃燒著,“媽的,張重八這老家夥還真舍得花錢。”
胖胖地分廠長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下一步該怎麼辦呢,都12月底了,這節骨眼上要想招聘300熟練工,恐怕很難。”
“沒用的東西,人都看不好,要你這廠長幹什麼用。”謝飛把氣撒在了分廠長身上。
分廠長蜷縮了腦袋,低著頭,就好像一個罪人一般。
巡視了廠區之後,謝飛指示將半成品和沒有加工的材料全部運到總廠。
剛吩咐完,就接到了總廠廠長的電話。
“老板,老板,不好了,不好了……”總廠廠長語氣緊張,焦急。
“什麼事情那麼慌慌張張的?”謝飛沒好氣的問道。
“輪回,輪回公司在今天早上打來電話,單方麵的終止了芯片供應合約。”
“什麼?”謝飛大駭,這可是大問題,“輪回公司沒有說為什麼不給我們供貨嗎?”
“沒有。”
“那他們突然不給我們供貨,是不是違反了合約?”謝飛急忙問道。
“老板,當初可是我們求著他們簽約的,合約對甲方有利,可隨時終止供貨,所以拿輪回公司沒轍呀。”
謝飛頓感天旋地轉,人一個趔趄就倒地了。
身邊的周傑等人急忙去扶謝飛。
謝飛捶胸頓足,口中念著:“這下完犢子了……”
電子產品更新速度很快,芯片就是播放器的心髒,是最核心的部件,一旦愛國者播放器不能使用第三代的播放芯片,那麼愛國者產品就會被市場淘汰。
兩個小時之後,謝飛出現在陳州,他來到了輪回公司,要見負責人趙學兵。
自從輪回第三代芯片問世之後,其價值不斷攀升,公司也從郊區搬到了高級寫字樓內,整整三層都是輪回公司的辦公點。
一個穿著高跟鞋,大長腿的秘書帶著謝飛走進了趙學兵的辦公室。
謝飛雖然心內怒火衝天,但現在得求著人家給貨,隻能卑躬屈膝,“趙總你好。”
“謝總大老遠從杭城來這裏有何貴幹呀?”趙學兵明知故問道。
昨夜楊秋雨就已經交代過趙學兵該怎麼做了。
“趙總,你看哈,我們一直合作的好好的,但今天早上你突然停了我們的貨,不知道是不是我哪裏得罪了你,抑或是價格低了?”
一般停止供貨都是想提高價錢。
“倒沒有得罪我,但得罪了我朋友。”趙學兵放下文件夾,冷冷地看著謝飛。
“你朋友?哪位?”
“張重八。”
謝飛心裏一緊,暗暗道:趙學兵和張重八是朋友?沒聽說過呀。
“昨晚聽說你很橫呀,拿了3000多萬,是不是很過癮呀?”趙學兵點燃一根香煙,凝神看謝飛。
“那是違約金。”
“來龍去脈我都了如指掌了,那合約不過是一個坑,你挖給工人的坑,廢話,我不想多說了,哪裏拿的錢就送到哪裏去。不然我將永遠停止給你供貨,其中的厲害關係你應該知道。”
謝飛咬牙切齒,氣的血壓飆升,恨不得上去撕了趙學兵,但他不敢。
“趙總,你這樣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謝飛強壓怒火,開始裝可憐。
“好吧,那我就換一種方式,之前合約裏給你芯片的價格是150,現在我漲價到180,你每個月要從我這裏拿20萬枚芯片,一個月就是600萬。”
“趙總,你這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謝飛低沉道。
“你愛要不要。”
“……”謝飛額頭青筋暴突,手攥的緊緊地,想發怒,但不能。
現在整個炎夏就隻有輪回一家公司有第三代播放芯片,這就是輪回的霸權,你不得不遵守。
換句話說,因為輪回公司在芯片領域的霸主地位,所以可以製定規則。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了,牆壁上的指針滴答滴答的轉著……
謝飛出道以來,還沒有被人如此鉗製,牽著鼻子走,但現在又不得不低頭。
“真是大水衝到龍王廟,我真不知道張老爺子是趙總的朋友,要是知道,給我100個膽子,我也不敢收違約金呀,趙總,我明兒就把錢給張老爺子打過去。”謝飛迅速變臉,陪著皮笑肉不笑的臉說著。
“我剛才貌似不是這樣說的吧。”
“啊?”
“我說,你怎麼拿的錢就怎麼送回去,昨個應該是在豪生大酒店拿的違約金吧?”
“是。”
“我看這樣,你擺一桌給張老爺子道歉,再把錢給還了,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