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誌堅詢問了舞廳經理綽號叫“人頭馬”的王金發才知道,原來徐三少開始跟著石誌堅做地產生意之後,就懶得再打理舞廳,於是就找了一個信任的人來頂替老板位子,這個人不用說就是聶詠琴。
一來聶詠琴是波波舞廳的頂梁柱。
二來聶詠琴又是石誌堅這位二老板的馬子。
在徐三少看來,隻要把舞廳交給聶詠琴就等於交給了石誌堅。舞廳萬一出事兒,隻要聶詠琴吹吹枕頭風,石誌堅就會第一時間跑來解決,他這位大老板就能坐享其成,高枕無憂。
徐三少算計的很好,卻讓石誌堅苦笑不得。
“那聶小姐呢?她現在人在哪裏,我找她有事兒。”石誌堅對王金發說。
王金發猶豫了一下說:“琴姐去對麵麗池了,要跟那個鬼佬溫澤頓談判!”
“談判?出了什麼事情?”
王金發忙把發生的事情說給石誌堅聽。
原來波波舞廳和麗池麵對麵各自經營,之前也算相安無事,誰也不踩過界。
昨天晚上波波舞廳舉辦“鋼管舞大賽”,客人絡繹不絕。
麗池那邊有個叫“比利仔”的,踩過界來這邊拉客人,被看守舞廳的洪興社眾人打了一頓,打得頭破血流。
溫澤頓知道後發話要和波波舞廳開戰。
才剛上任的聶詠琴覺得做生意和氣生財,想要息事寧人,於是幾分鍾前就拿了三千三的湯藥費過去和溫澤頓談判。
聽完這些,石誌堅第一反應就是:“撲你個街!”
……
麗池夜總會大廳內。
此時下午四點鍾,還沒到上客時間,整個大廳顯得很是空蕩。
靠近舞台的貴賓區,頭頂一架吊扇慢吞吞地轉動著,發出吱拗吱拗的聲音。
吊扇下麵,麗池老板溫澤頓翹著腿,一臉桀驁地咬著大雪茄,吞雲吐霧地打量著端坐在自己麵前的聶詠琴。
聶詠琴穿著一襲牡丹旗袍,勾勒出妙曼的腰肢,烏黑秀發用玉簪攬起盤在腦後。
在她身後,站著洪興社的哨牙堅和苦力強兩人。
兩人抱著臂膀,滿臉警惕,絲毫不懼麗池的這些人。
在溫澤頓身後,則是十七八名麗池看場子的打手,體型彪悍,凶神惡煞模樣,死死盯著聶詠琴三人。
溫澤頓的目光從聶詠琴雪白的大長腿上輕輕掠過,吞咽一口唾沫,蔑笑道:“聶小姐是嗎?聽說你以前是波波舞廳的台柱子,現在轉身成了女老板,當真是可喜可賀!”
“溫老板,我來這裏的目的想必你很清楚,我是來講和的!”聶詠琴麵目冷豔,不卑不亢。.伍2⓪.С○м҈
溫澤頓眯著眼吐出一口煙霧,“講和?怎麼個講法兒?”
聶詠琴從朝後招手,哨牙堅遞給她一包東西。
聶詠琴接過看也不看直接拍在茶幾上:“這裏是三千三,算作湯藥費!”
“三千三,湯藥費?聶小姐你倒是挺大方的!”
如果對麵換做是徐三少,溫澤頓或許會考慮講和,可是現在----
溫澤頓根本沒把聶詠琴這個歌女出身的女人放在眼裏。
“比利仔,你出來一下,讓聶小姐看看你死了沒有?聶小姐很好心的,還給你帶了湯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