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雅典娜冷漠的回應極大的打擊了分頭男的積極性，他說話的音調低了下來，帶點討好的意味說道：“wow，成雅小姐，don''tbemad，如果你對當modelnointerest，那成為influencer（網紅）呢？我可以幫你找一家好的MCN（網紅營銷機構），trustme，就憑你的中文水平，那妥妥的就是FORTUNECODE（財富密碼），保證你能賺的盆滿缽滿，就像是李子柒一樣，說不定你還能成為Superstar（超級明星）！”
經過一番查找，成默終於鏈接上影樓裏的攝像頭，他切換到了能清楚拍攝到雅典娜和分頭男的那個，雅典娜正坐在一塊白色的幕布和反光板旁邊，她身側的一個眼鏡女生手裏抱著幾件衣服，全是春裝，不是婚紗。而雅典娜則穿著一件灰色毛衣開衫和一條米色的休閑褲，單看開衫和褲子土裏土氣的，但穿在雅典娜身上就不一樣了，有種骨肉勻亭的舒適感，頓覺得這衣服特別襯人氣質。
很顯然雅典娜並不是在拍攝婚紗照，而是在拍攝某個平價品牌的宣傳彩頁。通俗點說就是她今天是在當網拍模特。
分頭男和一個個子不是很高穿的很時尚的短發女人站在雅典娜的對麵，分頭男正是拉法的駕駛者，而短發女人則是影樓的段經理，兩個人看著雅典娜的眼神都很閃亮，就像在盯著一個聚寶盆。段經理說道：“成小姐，胡總真的很有誠意，他是我們湘南最大的經濟公司的老總，手裏有很多芒果台藝人的合約......”頓了一下她說，“芒果台，可是我們華夏最強的地方電視台。他是正經的想要簽你，並不是看你長的漂亮所以玩票的。”
分頭男胡總連忙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稍稍彎著腰，臉上堆著笑容，掏心掏肺的說道：“對！對！我們可以簽正式的經濟合約，帶底薪的，具體多少我們可以談，你盡管開口，我是真的非常看好你，希望把你打造成華夏的肯豆或者詹妮弗·勞倫斯。”
雅典娜沒理會分頭男胡總誠摯萬分的話語，隻是淡淡的對段經理說道：“段小姐，我的時薪可是五千塊，你剛才和我談話已經耗費了一十三分鍾，也就是說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已經花了一千零八十三點三，三循環的華夏幣....”
聽到“三循環”這個比較專業的讀法，兩個人都有點懵，不過分頭男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大氣的說道：“noproblem，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
雅典娜麵無表情的說道：“那你盡管說，我四點下班，除去中午半個小時的休息，你還有三小時四十一分鍾二十八秒。”
分頭男胡總大概是被雅典娜那氣勢凜然的態度給嚇到了，他不敢看雅典娜，甚至半晌說不出話來。還是段經理打了個圓場說道：“我看也快到休息的時間了，要不我們出去吃個飯吧！邊吃邊談，就算談不攏，也還是有合作的機會對不對？”
分頭男胡總連忙點頭，“是的，我和不少時尚雜誌的編輯都認識，隻要你想朝這塊發展，我保證能幫你弄到資源.....”
雅典娜像是沒有聽到兩個人說話，如同觀音菩薩般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兩個人苦口婆心的又說了一陣，直到背著外賣箱的藍衣小哥走了進來喊道“盒飯來了”，雅典娜才站了起來和幾個員工們一起向著用餐的地方走去。
看到雅典娜領了一個環保紙餐盒，裏麵隻有寥寥的幾根土豆絲，一小份辣椒炒肉和一點蘿卜丁，成默就覺得心酸，不看視頻不知道，看了才知道雅典娜每天中午竟然就吃這種玩意，難怪每天回酒店她都比平時吃的要多不少。成默注視著雅典娜抓著塑料勺子，一點點的將菜和米飯吃完，一粒米都沒剩下，心情就難過了起來，可他實在不知道雅典娜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