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一種。
都是值得期待事情。
她聽到徐嵐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不安的魂靈又回到了接受采訪的那天。
在長雅接受采訪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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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班級?”畫著淡妝,眼神卻無比銳利的徐嵐明知故問。在她的身後是四架攝影機,那是比徐嵐眼神更具有威脅感的東西。
沈幼乙側頭看了眼窗戶外麵的好似剪影的嶽麓山,那株梧桐樹幹枯的枝丫在冷風中搖晃,又看了看身旁熟悉的課桌,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曾經是這個班級的班主任。”
徐嵐雙手握在了一起,用一種好奇的語氣問:“所以姒采薇和你有某一部分的相似性?還是她就是你的化身.....”
“應該怎麼說?文字的疆域很難逃離現實的範疇。我的想象力僅限於文字,我知道寫一個世界觀宏大的作品,需要堅實的理科基礎,這些年我有嚐試著去閱讀,從哪些最基礎的科普開始看起,但總看的雲裏霧裏。我得承認我不是一個擅長理科的人。”
“那你為什麼想要寫一本有關天選者的書?恕我直言,我覺得很多場景和設定並不是一個沒有接觸過天選者,或者說對天選者不了解的人能夠寫出來的。尤其是你還說你不擅長理科.....”WwW.com
沈幼乙笑了一下說:“故事的源頭是我的一個學生......我能換一個位置嗎?”
徐嵐點了點頭。
沈幼乙將椅子挪進了課桌之內,她將手擱在課桌上,遮掩住那豐盈的凶,舒了口氣說道:“這樣好多了。”
徐嵐笑了笑,“我們繼續.....”
“故事是起源於我的一個學生,那個時候我不過是個鍾情寫作,卻沒有靈感的老師。而我那個學生不僅作文寫的很棒,成績也非常好,老師總是會偏愛成績好的學生,雖然我也在有意的克製這種情緒,因為這是件不公平的事情,但內心深處確實沒有辦法阻止這種偏愛。”
“能夠理解。因為想要做到一碗水端平確實很難。尤其是在麵對那麼多學生的時候。”
“因為他有心髒病,和周淩一樣。這讓我對他傾注了更多的關心,我認為那是我職責所在,在進一步的接觸中,我發現了他其實和絕大多數學生不一樣,他的內心很成熟,對於這個世界的思考也遠超常人。我們開始交換書籍,然後寫讀書筆記給彼此看,他給我看亞裏士多德和拉普拉斯,《盧旺達危機》、《利奧波德國王的鬼魂》,然後我給他看山本文緒、東野圭吾,《等風的人》、《廚房》.......當時他還沒有透露他天選者的身份,那個時候這個詞還是忌諱,隻是隱約的告訴我有這樣一個宇宙模型。其實我對天選者係統的設定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我對他告訴我的那些故事很感興趣,那些故事中透著一股悲愴的宿命論,我原本並不是宿命論的信徒,但覺得宿命論有種吸引人的冷豔的審美價值,和包含在命運中的不可證偽性,於是在和他的探討中,逐漸把情節給完善了起來。實際上就我本人而言,並不擅長寫一個科幻故事,當時我是那樣以為的,因此他告訴我的道具‘烏洛波洛斯’,還有那些玄之又玄的技能,我到現在都不是很能理解,我隻是把它當做玄幻小說裏的法寶又或者法術。我並沒有認真的去研究這些,隻是忠實的寫下了他告訴我的內容,即便是情節,我也是根據他告訴我的經曆進行了藝術化的改變.....”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寫的故事是真實的?至少有很大一部分是真實的!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可以這樣理解。”
“都是你和你學生的親身經曆?”
沈幼乙沉默了一下說:“當然不是,在書中我竊取了另一個人的人生。”
(明早還有一更,把這一段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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