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前天節目預告放出去之後,“南溪”這個名字上了好幾次熱搜,對於一個作家來說,隻有大紅大紫的穀小伺和胡涵有過這樣的待遇,至於其他的作家,很少能接連的上熱搜,還是因為參加訪談,當然,這也有電視台推波助瀾的願意。
沈幼乙裝作淡然的回答道:“嗯,那就好。”
池霞誠懇的說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們還可以讓電視台那邊剪掉一些不應該放的部分。”
“霞姐,我既然錄了,就沒打算反悔。”
池霞在電話那頭沉默著,像是有什麼話想用一種嚴肅的態度和沈幼乙溝通。
“霞姐,雖然我們的交往以工作居多,但我還是覺得你能夠了解我,並支持我的。”沈幼乙笑了笑,“我想......能夠支持我的人沒幾個....我以為你是其中之一。”
池霞歎了口氣說:“隻要你自己不要後悔就好。”
“將來的事情我不敢肯定。但此時此刻,我隻想要擁抱命運,即便它渾身是刺。”沈幼乙輕聲說了句《時序之西》裏姒采薇的台詞。池霞便跟她說有情況隨時聯係,隨後掛了電話。這綿延不絕的“嘟、嘟、嘟”聲,讓沈幼乙莫名的覺得有些蒼茫,她想起了她戴著耳機坐在秋天的梧桐樹下,抱著現在沒有幾個人願意讀的唐詩宋詞合集,看暮色一點一點被吞噬。想到自己在黑板上寫下的那句“君遊東山東複東,安得奮飛逐西風。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這些埋藏在古舊書頁裏的字句,就像是潛伏在內心深處的伏筆。從她年幼的時光,從課本上,從小說裏,還有閉上眼睛的幻想中,一直到此時此刻,突然全部湧現。
她確定自己不是在自我感動,她確定需要奔赴這樣滿布荊棘的路途,對於一個作家來說痛苦是靈感的源泉。
妥協便是流俗。
沈幼乙放下了手機,她關掉了火,將鍋裏已經燒的有些幹了的雞蛋玉米粥倒進了垃圾桶。她快速的重新做了一份,端到了餐廳裏,放在了拿著“麵包超人”安靜等待沈靈鹿的麵前。
沈靈鹿拿著勺子,圍著圍裙,正在等待大餐。但母親放下了雞蛋玉米粥卻沒有馬上給她吃,而是抱起了她,低聲問:“小鹿,你會支持媽媽的吧?”
沈靈鹿揮舞了兩下勺子,“咯、咯、咯”的笑著說:“支持!支持!”
沈幼乙親了沈靈鹿一下,將女兒放回兒童椅上,“小鹿最乖了。”
沈靈鹿喊道:“乖!乖!”
沈幼乙揉了揉女兒的頭發,笑著說:“快吃吧。”
沈靈鹿抓著勺子開始呼嚕嚕的喝粥,聽到女兒稚氣的聲音,沈幼乙覺得心安。她走回廚房,頓時覺得自己的內心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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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的時候,母親就先過來了,一邊幫她帶女兒,一邊在她耳邊念著劉家的好。四點的時候,一些平時來往密切的親戚也過來了。沈幼乙生女兒之後,這大概還是沈幼乙第一次帶著女兒參加親戚們的聚會,也是他們第一次來沈幼乙的家。
看到沈幼乙的居住環境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說有點糟。伯伯伯母和舅舅舅媽們還有些埋怨章茹婕,說怎麼能給女兒和外孫女住二手房。章茹婕沒好氣的解釋是沈幼乙自己非要住這裏,眾人也就轉移了話題。章茹婕出了廚房招呼親戚,沈幼乙便一個人在廚房裏開始準備家常宴席。
外麵鬧騰騰的,電視聲,說話聲,還有孩子的吵鬧聲響成了一片,沈幼乙心想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也便心無煩憂,全心全意的做起菜來。對於現代的大多數女人來說,這是個難題也是個麻煩,但對於沈幼乙來說卻隻是小菜一碟。等劉逸瀟一家和父親到的時候,沈幼乙已經利索的做了一大桌子菜。
她家的餐廳很小,也簡陋,隻能勉強放的下一張圓桌,放的還是一張很舊的桌子,在沈幼乙沒有鋪上桌布之前,有點不忍直視。因為她家平時也沒有什麼人來,用不上這麼大的桌子,這張圓桌還是她找鄰居家借的。總之,顯得有些寒磣,但擺在桌子上的菜卻一點也不磕磣。烤爐麵包雞、野山蒜鬆板肉、牛油果雪蟹沙律、泡椒鳳爪、蒜香回鍋肉、鬆茸菌醬焗大蝦、金湯蝦球燒絲瓜......WwW.com
每一道都是色香味俱全,隻是聞,隻是看,就令人食欲大增。舒婉容看到一直在廚房裏忙活的沈幼乙,又看了看桌子上這些賣相堪比酒店的菜肴,心中愈發滿意。見自己的兒子還傻不愣登的坐在椅子上,推了下劉逸瀟,低聲說道:“還不去幫忙?”
劉逸瀟才在大家善意的哄笑中起身,跑到廚房問沈幼乙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沈幼乙也沒有拒絕,笑著讓劉逸瀟端下菜。看到劉逸瀟麵對沈幼乙手足無措,一臉羞澀的樣子,餐廳裏的笑聲又響作一團,大家都拿兩人開起了玩笑。
等沈幼乙和劉逸瀟上桌,氣氛愈發的熱烈,觥籌交錯之間,仿佛這樁婚事就能定下來一般。
這一次至始至終,沈幼乙都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餐廳裏的氣氛真是其樂融融,直到快八點的時候,她突然走到了一旁的客廳,打開了電視,她平心靜氣的說道:“原本我今天請爸媽過來,是因為有我的一個訪談節目要播出,這裏麵我對爸媽說了很多心理話,希望爸媽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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