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解黎也不是吃素的,每年總有那麼幾個人莫名其妙倒大黴,要不人財兩空,要不銷聲匿跡。
解黎點點頭,目送解雨臣離開,坐著喝了會兒茶,吃了點水果,見人還沒回來,站起來推門出去。
解家夥計微微彎腰,解黎吩咐道:“我隨便轉轉,雨臣回來找我了就說我很快回來。”
解家夥計點點頭,解黎轉身在新月飯店內轉了起來。
最後她停在了角落的一間包廂門外,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麵的包廂號,點點頭確定是這個。
她上前一步推門而入,剛進門一把刀就橫在了她脖頸上。
解黎抬了抬眼,來人把刀收起,笑嘻嘻道:“呀原來是解姑娘啊,真是失敬失敬!”
解黎懶得理他,來人正是張懷雲。.伍2⓪.С○м҈
她向內看去,包廂內意外的冷清,一扇屏風遮擋了桌子,包括坐在桌邊的人。
解黎環顧四周,意識到這裏是真的隻有她、張懷雲,以及屏風後的人。
她挑著眉看著屏風映出來的身影,道:“不是要合作嗎?你這般藏頭露尾,可真真沒什麼誠意!”
屏風後的身影靜靜坐著,伸出手從桌上拿了兩個茶杯,然後親手沏了壺茶,倒完茶後,把一杯推到對麵。
解黎蹙眉,張懷雲站在她身後,輕輕道:“夫人請你過去!”
這是在搞什麼雞毛?
解黎繞過屏風去看,紅木桌子一側,一婦人端坐其上。
她發間插著木釵,身上的衣服很像抗戰時期女同誌的那種,腳上的鞋也是那種布鞋。
她看上去三四十歲,容貌稍顯蒼老,但風韻猶存,再加上略施淡妝,以及她身上那種寧靜致遠的氣質,也算是個美人。
她目光如水般望過來,嘴角的笑恰到好處,眼角歲月沉澱下來的紋路為她平添幾分韻味。
解黎稍一頓步,這便是那位……夫人?
婦人伸手示意她過來坐下,解黎也不客氣,坐下後,婦人請她品茶。
她看著淡綠色的茶水,輕抿一口略微苦澀,回味甘甜,茶香彌漫……好吧她啥也沒琢磨出來。
張懷雲走過來站在婦人身後,婦人笑眯眯地看著解黎,然後向她比劃起來。
解黎愕然,這所謂夫人……是個啞巴?
她懵逼地看著,她沒學過手語,壓根看不懂。
那婦人也可能意識到了,眉宇間掛上一抹憂愁,看向張懷雲。
張懷雲咳了咳,轉述:“我們夫人在向你問好,問你這茶怎麼樣?”
解黎哦了聲:“還行吧,你好你好,我是解黎!”
張懷雲剛想開口,那婦人伸手,他立馬閉嘴。
婦人從旁邊的包裏拿出紙筆,解黎看了一眼她的包,也是那種早就不流行的布包,看上去像是手工縫製的。
她認認真真在紙上寫了什麼,然後調轉紙張,給解黎看。
解黎看過去,念道:“謝南枝?”
“你的名字?”
謝南枝微微點頭,嘴角含笑,再次比劃。
張懷雲翻譯:“真的很抱歉現在才來見你,如果有什麼不禮貌的地方,還請解姑娘諒解!”
解黎心頭頗感怪異,這夫人怎麼也跟張懷雲似的,謙卑地不像話?
張懷雲好歹還有點脾氣,這夫人給她的感覺怎麼像是個老好人,一點脾氣都沒有?
她擺擺手示意沒事,然後直奔主題:“這次我來的目的就是得到另一半樣式雷,還有,張家古樓的具體入口,你們找到了嗎?”
謝南枝聽此,嘴角笑意加深,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