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怪你童叔。”
我回頭掃了如意一眼，她磨好了咖啡豆，生起了一隻小煤爐燒水，這是準備泡茶泡咖啡，似乎都沒往我這邊看來。
我低聲對金元寶說：“繼續盯著。”
金元寶忽然起身。
我蒙了一下，不知道這孫子又要幹嘛。
結果他走到如意身邊，笑道：“如意小姐，我看你一個人忙活了半天，我幫你吧。”
“你不跟他們鬥錢？”如意問。
金元寶笑道：“那玩意兒我不懂，我哥們兒在玩兒呢。”
就這樣，這孫子死皮賴臉的留在如意身邊，幫著在咖啡壺上折疊過濾紙，倒上咖啡粉，接著用水衝泡。
這年頭在家手磨咖啡，也就這些簡單的設備。
“也好，讓元寶兒貼身盯著她，她想給王輔益傳達什麼暗語手勢，隻怕比較困難。”童華順低聲對我說，“小楓，玩幾把小的吧，別開大了。”
雖然金元寶看著如意，但如意要跟王輔益通風的暗號，我們並不知道，可能無意中就傳達了消息，為了以防萬一，不讓如意看到我出什麼錢，我依舊把紅布蒙在錦盒上。
胖頭孫嗤笑道：“你這不會又是要開大門吧？哈哈！”
我在錦盒裏摸了一枚錢，攥在手裏，把紅布也移過來，蓋在手上，然後把手鬆開，紅布蓋在古錢幣上。
揭開紅布，胖頭孫出的是康熙小平母錢，按現在的市場價，是一千到兩千的檔次，他掃視了一眼，看到我的天啟大錢，沒當一回事，笑道：“剛剛輸了一枚開爐錢，想不到你小子還有一點兒存貨，不過哥們兒這次不為難你，區區天啟大錢，還喂不飽我的胃口。”
這孫子盯上了李賜善出的一枚楚國一少朱圜錢，笑道：“李老板，對不住了，您這枚錢看來是該我得著了。”
“我這個錢價值不比你低啊，你怎麼能七我？”李賜善說。
“您那成色不行，都鏽蝕成什麼樣兒了？能跟我這枚母錢比嗎？這是康熙滿漢廣母錢！”
李賜善說：“我係做古董的，價格我最清楚啦，我這個圜錢的價值肯定高過你啦。”
“這不有花二爺嗎？讓他來斷一斷，你倆甭爭了。”羅鍋兒說。
花太守又走上前去，仔細品鑒，這二枚錢的路份相差無幾，屬實難以決斷。
胖頭孫和李賜善爭吵不休，我清了清嗓說：“二位，聽我說一句。”
“你說啥說，你不就一枚天啟大錢嗎？在我們門市一枚二百塊，還沒人買，輪得到你說話嗎？”胖頭孫衝我嚷嚷一句。
“這一局還真是我說了算。”
“嗬，小時候大院的孩子叫你瘋子，我看你真是瘋子，我這是康熙母錢！知道什麼是母錢嗎？”胖頭孫剛跟李賜善爭執，已經急赤白臉了，現在見我橫插一杠，心裏像是盤著一團火。
但我很快就熄滅了他心裏這一團火，讓他一顆心都涼透了，透心涼。
“你丫就不能看看這是什麼錢兒？”我把天啟大錢翻了過來。
胖頭孫睃了一眼：“不就是背十一兩嗎？”
“你瞎呀，這旁邊還有一個密字，看不見啊？”
“背密？”胖頭孫微微一愕，不由看向花太守，他似乎對背密十一兩的天啟大錢了解不多。
可是一枚連他都不怎麼了解的古錢，存世量肯定是十分稀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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