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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後,我和納蘭嫣去半步齋,把畫給取了回來。
紙大夫的手藝,真是沒得說。
肉眼看去,那一幅修複的畫,連一道痕跡都看不出來,仿佛從來沒有撕過一樣,那什麼膜修複手術都沒這麼牛逼。
“老爺子,謝謝您了。”我跟郎複生道謝。
郎複生囑咐道:“這是一幅好畫兒,好好收著吧,別再給毀了。”
“得嘞。”我點了下頭,跟納蘭嫣一塊離開。
找了一家安靜的咖啡廳坐下,我把《風蘭圖》交給納蘭嫣,讓她拿回去給她爺爺。
納蘭嫣從身上把背包放了下來,為了裝畫,她特意帶了一隻很大的背包,此刻又從背包中掏出了一隻紫檀錯銀花鳥文盒,打開,裏麵襯著一層絨布,還有兩隻錦囊。
“這是爺爺給你的。”
“什麼呀?”
“你看看就知道了。”
於是我把兩隻錦囊打開,每隻各裝一枚長條形的金屬牌,一枚是銅質的準三百文省,一枚是鉛質的準二十文省,上端有圓穿,有點像腰牌。
銅牌大約70厘米的長度,鉛牌56、57厘米的樣子。
這是臨安府行用錢牌,又稱垮牌,是南宋流通的代用幣,五十珍之一。
“真給我了?”
“你幫我們家找到了容若的真跡,爺爺沒什麼謝你的,你不是喜歡古錢幣嗎?他能拿得出手的古錢幣,也就這兩塊牌牌兒了。”
我笑道:“替我謝謝爺爺。”
過了一會兒,我們點的咖啡上來。
喝完之後,我就跟納蘭嫣告別,迅速回到家裏,拿著卷尺測量一下,記下精準的數據,然後把它們收起來。
第二天起床,小蠻姑已經做好了早餐,自己磨的豆漿,從外頭買來的油條和包子,都用報紙包著。
她沒去夜總會上班之後,主動負責起了家務,裏外都被她收拾的井井有條,我竟然還有些不習慣。
但有一點沒有改變,就是跟我要錢。
我說過我要養家,所以每個月給她一千塊錢,她每次都跟我說不夠,結果含淚掙了八百,因為我們仨一個月根本花不了二百塊錢。
“老爺子,吃飯了。”小蠻姑叫了姚師爺一聲。喵喵尒説
姚師爺端著煙杆走了過來,坐在了主位上,拿起一根油條,蘸著豆漿吃了起來。
然後他看了一眼包油條和包子的報紙,那是前幾天的報紙,他拿起來,說:“樓山那個遼墓,考古隊發現了。”
那個遼墓我們當時受到驚嚇,根本沒做善後工作,被人發現了也很正常,雖然樓山沒有村民,但總會有人偶爾上山。
“不對啊,你們遇到的不是奧姑墓?”姚師爺看向我。
“不是奧姑墓是什麼?”
“這報紙上說的是男屍,奧姑隻能是女性。”
我接過報紙一看,果然報紙上寫的是男屍,而且還是幹屍,但幹屍身上穿的是女性服飾,就是我們當時在棺內看到女屍穿的大紅繡著金鳳的長袍。
但從報紙的圖片來看,就是我們發現的那個遼墓沒錯。
當時的女屍栩栩如生,麵帶微笑,現在屍體不是腐爛,而是變成幹屍,這種情況由於墓穴環境的特殊,也有可能發生,盡管幾率很低。
但女屍變成男屍,這就有點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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