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日記,向一南把那張白熊卡片拿了出來。
在手電筒的照射之下,白熊的樣貌仿佛更加恐怖了,隱約之間,向一南甚至感覺到了它嘴裏碎肉的鮮血,正順著它的利齒流出卡片。
“是我的錯覺嗎?”
向一南沒有被嚇到扔掉,反而瞪大眼睛,跟卡片上的白熊對視。
沒別的意思,他隻是想看清楚。
終於,那股異樣的感覺不再出現,卡片隻是一張卡片,白熊也好端端地呆在裏麵。
向一南看不出其他異常,也不清楚它到底有沒有用,隻好收起來,放進了之前的那個口袋裏。
現在他已經大概了解入睡後要麵臨的遊戲是什麼了,要是隻看npc和玩家兩個詞彙,貌似跟他以前玩過的遊戲沒什麼區別。
當然,就算遊戲是他的強項,他也不會因此大意,讓整個文國人民恐懼的遊戲,肯定不是通關指南中描述的那麼簡單。
“所以,不管遊戲簡單還是困難,最好還是不要睡覺為秒!”
向一南做好了熬夜‘熬日’的準備,也不太敢大半夜留在‘家裏’,於是帶上手電筒到了外麵。
回到遇見發瘋男人的小區門口,向一南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就開始盯著旁邊的人,聽他們聊天,看他們玩‘遊戲’。
待在人多的地方,可以讓自己心安一些,至少自己有入睡的征兆時,有人能在一旁及時提醒。
但……真的有人會提醒自己嗎?
一想到日記裏悲慘生活的紀錄,向一南不得不懷疑自己的人緣,好在他坐了一會,不少人從他身邊走過,也沒說有人會嚇到離開之類的。
黑夜似乎永遠止境。
明明離天亮隻剩下了五六個小時,但向一南頭一次卻感到了時間竟然如此的漫長。
以前在網吧打遊戲時,他總是抱怨時間不夠,仿佛一眨眼天就亮了,但現在他隻希望時間能過得快些,再快些。
因為在三點多的時候,向一南就已經感到疲倦了,眼睛也不再像之前瞪得那麼大,眼皮時不時有要合攏的意思。
沒了感興趣的東西陪伴,向一南自以為還行的‘抵抗力’也隨之瓦解。
“啊~~”
向一南情不自禁張開嘴,沒注意的打了個哈欠。
以前他隻覺得‘眼皮打架’形容的太過了,可現在他是真覺得兩個眼皮在亂跳,尤其是越接近天亮,他的睡意就越發的濃厚。
而在此之前,他身邊的人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多了,有人離開小區,不知道去了哪,有人則是跟他一樣,找了個牆角就地一靠。
盡管沒有人真的閉上眼,不過也差不多了,向一南對麵的那個男人,頭部就一點一點的,好幾次差點沒倚住牆,一頭栽倒地上。
這還是周五睡過覺的‘原住民’,他們有人都能困到這種地步,更不用說初來乍到的向一南。
昏迷跟正常入睡不一樣,所以現在比旁邊那些人還要困。
等他看到男人在不斷‘點頭’時,其實那個時候向一南的眼睛幾乎就要快閉上了。
“不行,我不能睡……我得起來,找個人說說話……”
“絕對,絕對……不……”
“絕對……”
天亮了。
清冷的晨風吹過。
在初升的陽光下,向一南傾倒在小區旁的牆角邊,眼睛閉攏,一臉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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