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裏站著一個穿著紫色旗袍的盤著發髻的漂亮少婦,少婦的眼角有一點痣,像是故意畫上去的,看到付遠卓進來,她立刻從吧台裏走了出來,笑著說道:“付公子,好久不見。”
付遠卓笑了下說:“是好久不見了,冬掌櫃。”
旗袍少婦做了個請的手勢,“您的包廂已經跟您準備好了,請跟我來。”
付遠卓笑著說道,“謝謝您,冬掌櫃。”
“付公子您客氣了,能款待幾位貴客是我們‘青瓷’的榮幸。”
兩人一邊寒暄一邊朝裏走,酒吧的大堂不大,沒有什麼花裏胡哨的東西,隻擺了一張長桌和幾張太師椅,長桌上擺著茶具,牆上掛著一副徐悲鴻的奔馬圖,看上去像是真跡。其他的全是一些有些年歲的古董裝飾,彰顯著一種低調的奢華。
成默聽著付遠卓和冬掌櫃絮叨,穿過了大堂,又穿過了一個幾平方的小院子,上了一道窄窄的木頭樓梯,樓梯之上就是一道原木門。冬掌櫃推開門,是一間兩麵全是落地窗的房間,房間之中燃著亮堂堂的爐火,沙發和茶幾環繞在下陷的爐火周圍,落地窗外有一個露台,露台外波濤般起伏的黑色屋簷連綿不絕,遠遠可以望見三裏屯亮著燈光的高樓群。
付遠卓先跟成默他們說了坐,又跟冬掌櫃交代了幾句,便脫掉了外套對成默說道:“這是非凡哥的一個朋友開的酒吧,不為了賺錢,就為了有地方喝酒聊天,隻接待熟客,私密性有保證。”
成默點了點頭,看向了馮露晚。
馮露晚從包裏拿出一個棍狀的微型探測器,開始繞著房間進行檢測。
喝了兩瓶啤酒的宋希哲紅著臉頰打量了一下房間,又看向窗外,嘖嘖有聲的說:“這四合院得好幾千萬吧?”
“幾千萬?”付遠卓笑了笑說:“三萬五千個達不溜,還有價無市。像這種四合院現在都當傳家寶,不會有人賣的.......”
宋希哲搖著頭感慨道:“你們這些萬惡的資本家啊!”
“別人是正兒八經的紅色貴族,可不是什麼資本家,當初這房子是很早的時候從親戚手中買下來的,二十年前的時候四合院的價格還不貴。就算是現在,這裏的四合院也不算貴的,你要去東交民巷,國子監,南池子那邊看看,那邊的四合院才是紅貴紮堆的地方,隨便一個四合院至少得十萬個達不溜起步,不是有點地位的紅貴,你出再多錢買,別人還不見得賣......”
“得類,我隻要有個兩室一廳就滿足了......”宋希哲歎了口氣,“就是不知道這猴年馬月才能攢夠首付。”
付遠卓拍了拍宋希哲笑著說:“企鵝可以的,以你的實力,兩年跳一級,五年後年薪就能破百萬了,絕對沒問題。”
“說得容易。”宋希哲苦笑,“剛進來的時候以為自己牛逼的不行,進來以後發現全是成名了的大佬,尤其是那些五級、六級的,像我這樣沒什麼經驗的,就TM是個弟弟.....”
吃火鍋時還意氣飛揚的宋希哲,喝了兩杯就變得沮喪起來。
付遠卓笑了宋希哲幾句,等馮露晚檢查完整間屋子,又從口袋裏掏出了屏蔽器放在茶幾上,兩個人便停止了說話。
宋希哲收斂了情緒,注視著茶幾上不斷閃爍著藍光的黑盒子,有些緊張的說道:“瞧你們這陣勢,弄的我有點恐慌啊!”他看向了成默,“我是不是應該先走?”
付遠卓和馮露晚也同時看向了成默。
隻有雅典娜坐在沙發上,若無其事的開始吃起了瓷盒子裏的蜜餞。
成默嚴肅的說:“阿哲,如果你現在走,對今天的事情絕口不提,那我們將來肯定還是朋友。但如果你想要留下,我們可以成為夥伴。”見宋希哲想開口,他抬手說道,“你先聽我說完,成為夥伴對你來說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但同樣也意味著極大的風險,這風險我毫不誇張的說大到威脅生命。我不拿利益誘惑你,因為利益再大沒有命花一切都是夢幻泡影。”他垂下眼簾低聲說,“你得好好考慮一下。”
宋希哲瞪著眼睛說:“別嚇我啊,成默。”
“你覺得成默是那種會嚇人的人嗎?”付遠卓說。
成默麵無表情的說:“真不是開玩笑,你得想清楚再做決定。”
“用不用朝九晚五?”宋希哲問。
成默搖頭,“不用。”
“待遇像你說的比企鵝高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