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七世的譏諷讓叫做奧爾托的風衣男子渾身顫抖,“你無恥的境界叫我耳目一新,真不知道雅典娜怎麼會喜歡上你這樣一個卑鄙小人!”
“奧爾托,我殺死你父親並不是為了成為神將......”
奧爾托揚著猙獰的臉,盯著拿破侖七世怒道:“呸!你這個偽君子,你騙的了全天下的人,也騙不了我,虧我當年還把你當做朋友!還視你為知己,沒想到你會設計這麼大一個陰謀殺死我的父親,我懷疑那些毒氣裝置就是你幫小醜西斯設置的!你這個混蛋,別讓我找到證據。”
麵對奧爾托的犀利且致命的語言反擊拿破侖七世相當平靜,他淡淡的說道:“奧爾托,你父親之所以死,是因為他該死,身居神將之位卻隻是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看著法蘭西和歐羅巴滑向深淵卻無所作為。我承認我是卑鄙了一點,但我可以毫不避諱的說,這是我應該承擔的汙名,他畏懼改革的艱難,我不畏懼,我願意肩負這樣的責任。所以殺死他我一點都不後悔,即使重來一萬次,我還是會這樣決定,就算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混蛋,別想用花言巧語來洗脫罪名......”
這次輪到拿破侖七世打斷奧爾托的話,“現在我要出門了,下次要殺我,換個方式,光是摸清我的作息還不夠!”
說著包裹著奧爾托的金色光盾裏冒出一截閃電,閃電直刺奧爾托背後的紅色熔岩光球,瞬間引發了爆炸,裹挾著黑色的赤紅色光芒占滿了整個光盾內部,刺眼的光束射向四麵八方,直接將奧爾托炸成了彩色的螺旋。
“殿下,這已經是第三次了,真就不找一下奧爾托的藏身之處?”
拿破侖七世搖了搖頭,“沒必要,隻要他不糾結外部勢力暗算我,我就不會對他下殺手。”
“可他這樣反反複複的來,也是個麻煩啊!”
拿破侖七世笑了笑說道:“華夏有句成語叫做‘臥薪嚐膽’,說的是一個國家的君主,為了國家的強盛,晚上枕著兵器,睡在稻草堆上,在房子裏掛上一隻苦膽,每天早上起來後就嚐嚐苦膽,還命令門外的士兵問他:‘你忘了三年的恥辱了嗎’,奧爾托的刺殺會讓我時刻銘記我的責任所在......等我完成了複興歐羅巴的大業,我就能心無愧疚的殺死他了!”
莫裏斯單膝跪地,激動的說道:“尊榮的殿下!您必將是超乎人間敘述的主宰!”———————————————————————————
拿破侖七世換了一身藍色的軍裝,肩扛閃閃發光的上將軍銜,穿著油亮的高筒皮靴出現在海德拉大廈九十層的九號醫院,盡管九號醫院的設施大部分已經被破壞掉無法工作,但住院部的設備全都能夠正常使用。
眼下絕大多數病患都還沒有能夠出院,能進入黑死病醫院的都不少小角色,全都是歐羅巴和中東地區有頭有臉的人物。拿破侖七世一大早就來到了九號醫院,在阿亞拉的陪同下,對這些病患進行了慰問,大包大攬的承諾了安全問題之後拿破侖七世才離開了九號醫院,來到了貧民窟進行調研。
而西臘大統領薩克雷隻是在貧民窟拍了幾張照片,就嫌棄貧民窟的糟糕環境,借口有事情重重離去。拿破侖七世則帶領著自己的團隊走遍了貧民窟的大街小巷,對整個貧民窟做了個大致的摸底。
這其中拿破侖七世最關心的就是假設中東局勢穩定這些難民有沒有回去的意願,調查的結果從表麵上看還算符合拿破侖七世的心意,於是他拿著匆匆出爐的調查報告,再次約了薩克雷。
薩克雷不願意再去海德拉,用開會來推脫。拿破侖七世也不擺架子,驅車直奔大統領府邸,親自上門去找薩克雷。見拿破侖七世如他所料對解決“海德拉難民”的事情心急如焚,薩克雷愈發的篤定,將拿破侖七世晾在會客廳裏等了一個小時,才不緊不慢的出現。
薩克雷不疾不徐的走向坐在沙發上的拿破侖七世和克洛特·蓋昂,皺起有些水腫的麵龐,假笑著抱歉的說道:“神將閣下,真不好意思,剛才我們一直在討論有關海德拉難民的事情,鑒於解決方案需要長期討論,因此我們決定暫時擱置相關的議案,先把難民遷到克基拉島上去.......”
克基拉島位於西臘和阿爾巴尼亞的邊境位置,距離歐羅巴成員過義大力隻有幾十海裏,是從西臘偷渡去義大力的橋頭堡。毫無疑問這是薩克雷不打算給拿破侖七世運籌帷幄的空間,直接逼宮。
拿破侖七世注視著薩克雷蒼老的臉龐,他長滿老人斑滿是皺紋的皮膚,腐朽到叫他反胃惡心,拿破侖七世想起了成默在埃菲爾鐵塔下捏爆米歇爾大統領時的場麵,幻想著自己抽出歐申納斯之劍砍掉薩克雷的頭顱,卻若無其事的笑道:“大統領閣下,沒必要這樣匆忙的做決定......”
“哦?難道是神將閣下決定同意我們的條件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考慮展緩幾天遷徙難民。”
“我有一個更好的方案。”
“是嗎?”薩克雷大統領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不置可否的說道,“我隻能勻出十分鍾的時間聽聽神將閣下的宏偉方案。”
薩克雷大統領刻意傲慢的像是燈塔大統領,拿破侖七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我想您大概也對阿亞拉聖女有所了解,她的父親易卜拉欣教授是著名的孫派學者,在敘國內有很大的影響力,而阿亞拉聖女在難民中聲望也非同凡響,我們可以幫助他們建立武裝,自己影響敘國內形勢......”
薩克雷“哈哈”大笑,隨即搖了搖頭,有些輕蔑的說道:“神將閣下想的太容易了,敘國內情況錯綜複雜,不說燈塔和恩諾思,就連儀郎和圖爾齊都可以讓我們插手不進......”
麵對薩克雷的嘲笑,拿破侖七世平心靜氣的說道:“這正是我想說的,我支持您向圖爾齊宣戰,奪回塞浦路斯以及伊米亞島......”
這石破天驚的發言令薩克雷大統領臉上的嘲笑瞬間轉化成了驚愕,接著他的表情隨之凝固,呼吸變的急促.......
西臘和圖爾齊的恩怨由來已久,具體的時間線可以從十五世紀中期拜占庭帝國被奧斯曼帝國消滅算起,奧斯曼帝國統治西臘其間,西臘人為了抵抗圖爾齊人的壓榨,不斷的爆發起義,直到1830年西臘才在英格蘭、法蘭西和恩諾思的出兵幹預下獨立。
1912年西臘又糾結了巴爾幹聯盟向奧斯曼帝國宣戰,奪回了不少領土。
接著一戰爆發,奧斯曼帝國戰敗,領土被瓜分,奧斯曼帝國將小亞細亞部分領土割讓給西臘。但西臘魂縈夢繞的都是拿回他們的都城君士坦丁堡(今伊斯坦布爾),參與了歐羅巴列強對奧斯曼帝國的攻擊。而在此時,圖爾齊強人凱末爾應運而生,不僅埋葬了奧斯曼帝國,還帶領圖爾齊人擊敗了歐羅巴列強的侵略軍,建立了圖爾齊共和國。
也讓西臘不僅夢碎馬爾馬拉海,還丟失了剛奪回來的小亞細亞半島。
近年來西臘和圖爾齊之間也不太平,為了塞浦路斯和地中海的油氣資源,兩國紛爭不斷,如果不是燈塔和歐羅巴居中調停,兩國早就打起來了。
拿破侖七世旗幟鮮明的支持西臘開戰,就是在和燈塔作對,這完全出乎薩克雷的意料。可奪回塞浦路斯和伊米亞島對西臘來說意義實在太重大了,即便薩克雷大統領清楚事情很難,可也由不得薩克雷大統領不心潮澎湃,試問哪個西臘人沒有再臨君士但丁堡的夢想......
瞧著薩克雷大統領沉浸在思考之中陰晴不定的麵孔,拿破侖七世低聲說道:“大統領閣下應該知道海德拉大廈九號醫院的存在,但您不一定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對黑死病的醫院趨之若鶩。那裏可以給老人們更換衰竭的器官,讓老人們的壽命大幅延長,原來這項技術不算成熟,年輕人的成功率才高,老年人具有很大的風險。現在這項技術已經完全成熟了,給老年人更換蜥蜴人的器官不存在任何難度,恰好九號醫院還有器官,我認為大統領閣下應該考慮一下做個全麵的體檢,更換體內衰老的器官,等您擁有一副強健的體魄,也許就有了年輕人向不可能發起挑戰的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