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特裏托湖畔的少女(2)(2 / 3)

隻是首先他得能逃出去。對周圍環境的一無所知讓成默不敢輕舉妄動,剛才他希望魔神貝雷特讓他剪頭發、洗澡都是借口,他隻是想出去看看牢房究竟在什麼“海德拉“的什麼位置,搞清楚牢房外麵有沒有監控.......

可惜魔神貝雷特竟絲毫不給他機會,還說兩年後再來。成默也是萬分頭大,但他清楚自己不能急,基督山伯爵十九歲被抓,在地牢中被關了十四年才逃出生天,又用了九年,直到四十二歲才複仇成功。

自己才被關了第一年而已。

成默吃完麵包,正準備繼續修煉,剛剛把姿勢擺好,就聽見了走廊那邊似乎有三個人的腳步聲響逐漸逼近。成默連忙終止了練習,來到門口屏息凝神的細細聆聽。這其中沒有一個人的腳步聲和魔神貝雷特的一樣,魔神貝雷特的腳步聲輕盈到幾乎悄無聲息,這三個人的步履都很沉重。

成默正在猜測是不是有新犯人進來,就聽見三個人停在了自己牢房的門口。外麵響起了開鎖的聲音,成默猜測是魔神貝雷特答應了他的請求,於是心中慶幸,退後了幾步站在了已經倒掉的床邊。

難聽的金屬摩擦聲刺破了耳膜,沉重的鐵門被一個背著槍的阿族守衛推開。一股略微清新的風吹了進來,站在門口的阿亞拉抬手曲指抵住了鼻孔,注視著蓬頭垢麵的成默皺著眉頭說:“跟我來。“

成默才不介意阿亞拉的嫌棄,打算穿好唯一還算幹淨的鞋子,卻發現腳指甲已經長到穿不下他那雙昂貴的Gucci。他隻能扔下鞋子,赤著腳走出了牢房。在走出房門的瞬間,他假裝不經意的左顧右盼,將整個走廊的狀況盡收眼底。這是一條狹長的走廊,地麵鋪著水磨石,兩側全是緊閉的黑色鐵門,每隔一扇門就有一盞昏黃的壁燈,走廊的起始處和盡頭都是轉角,轉角的上方安裝的有廣角攝像頭。

如果不是鐵門和掛在上麵的門鎖實在太過驚悚,看上去就像是一家裝修陳舊的招待所。

穿著軍綠色獵裝的阿亞拉一聲不響的向前走,而成默則被兩個阿族守衛一前一後的夾在中間跟著。沿路成默都有細心聆聽,似乎這座招待所般的監牢沒囚禁多少人,隻能偶爾聽見房間裏有響動傳出來。

很快四人就走過了到了進口處,進口處的岔口有另一條橫著的長廊,同樣兩側全是緊閉的鐵門。進口守衛森嚴,除了天花板上有廣角攝像頭監視著走廊內的動靜,想要出去還要越過一扇厚重的鐵門。

阿亞拉按響了門鈴,門才被打開。成默跟著走出去的時候,掃了一眼鐵門外的門廳,隻有監控電腦前坐著兩個守衛,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守衛,隻有牆角停著好幾台送飯用的機器人。

成默沒有多看,隨著阿亞拉出了監牢。這個時候的空氣就香甜了起來,成默貪婪的大口呼吸著,感受著以前被忽略的幸福。

監牢門廳之外就是電梯間,成默掃了眼電梯一側牆壁上的數字,才確定監牢和他猜測的一樣在13層,據他對海德拉的了解,總部大樓下麵兩層是黑市,黑市上麵有十多層是“九頭蛇“成員的宿舍,也就是監牢被夾在宿舍中間。另外它距離電梯廳如此之近,就說明它處在大樓的正中心的位置,根據牢房的麵積,輕而易舉的就能推測出它四麵都不靠大樓外側的窗戶。

這也意味著成默想要利用“七罪宗“向下或者向外逃跑都有暴露的風險。而他隻要一暴露,想要憑借隻能使用十分鍾的“七罪宗“逃出“海德拉“就是癡人說夢。

“還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行。“在走進電梯的時候,成默心想。

阿亞拉抬手刷了感應通行證,按下了九十一樓,成默隱約記得去年做頭部ct就是在九十一樓,頓時成默就心生疑惑,他相信魔神貝雷特不會再給他做檢查,那麼現在阿亞拉帶他上九十一樓是做什麼?

成默也沒有過深的思考,反正謎底很快就會解開。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開,阿亞拉率先走出了電梯,成默還沒有動,就被阿族守衛用槍推出了電梯。九十一樓放眼望去就是一層醫院,隻是工作人員十分稀少,偶爾才能看見一個穿著護士服的護士。

當走到一扇刷著黑色九頭蛇標誌和紅色“dangerous“字樣的藍色合金門前時,兩個守衛停住了腳步,守在了兩側。阿亞拉再次舉起通行證,又驗證了虹膜指紋,才推開了藍色合金門,扭頭再次開口說道:“進來。“

成默一言不發的走進了藍色合金門,裏麵是一條長廊,長廊的一側全是實驗室。阿亞拉帶著成默穿過了好幾個實驗室,才走到了一個重症監護室樣子的房間外。阿亞拉停在了觀察窗口的一旁,背著手淡淡的說道:“這裏麵是你的同伴,他很硬氣,關於你的情況一個字都沒有說。“

成默心中一沉,連忙走到了觀察窗前,他凝目朝裏麵看去,井泉正紅身果體呈一個大字形被固定在一張銀色的金屬大床上,明晃晃的無影燈將他照的纖毫畢現。此刻他似乎在昏睡,罩在臉上的呼吸器由節奏的擴張收縮,他的身上貼著好幾根金屬線,周圍擺滿了機器。

“不要誤會,這可不是虐待他。原本他隻是最低等的變種人,僅僅是移植了一個純種蜥蜴人的心髒而已,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體產生了變異,貝雷特大人十分好奇,所以正拿他的身體做研究。“

阿亞拉的語氣自然輕鬆,顯然她絲毫不認為這是一件殘忍的事情。成默看見井泉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卻有些心底發涼,並不是成默為井泉而悲傷,隻要魔神貝雷特沒把井泉折騰死,成默就不會擔心,讓他憂慮的是高月美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