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美是醫生,既然她把化驗單給自己看,就說明她能確定自己是宮外孕,吃點藥等自然吸收就好。成默心裏鬆了一大口氣,對於他來說這樣的結果最完美不過,既不需要當父親,還瞞過了井泉。
這是件好事,說的無情一點,井泉手中的籌碼又少了很多。
雖然成默並沒有把高月美量化成籌碼,但事實確實如此。他必須得無比冷靜的對待。因為他的手中根本沒有五百億美金,那五百億美金早在巴黎已經全部分掉了,西園寺紅丸拿了兩百零五億,李世顯拿了九十億,他手中隻剩下兩百零五億,加上以前剩下的一些錢,堪堪還有兩百零八億美金。
總之怎麼也不夠二百五十億,至於烏洛波洛斯倒是夠,興業銀行的保險櫃裏還有兩枚,可還有一枚屬於小醜西斯的烏洛波洛斯則在載體的口袋裏,必須激活載體才能取出來。因此盡管井泉那天在法力羅灣說的情真意切,還主動讓了一大步,成默也沒辦法真的和井泉交易。
錢不夠,烏洛波洛斯實際上也不夠。
不過成默也沒有把高月美的生命當做兒戲,他的腦子裏已經有了完整的計劃,實際上就算他有足夠的籌碼和井泉交換,他也不會交出這些東西和井泉換一個“一筆勾銷,海闊天空”。
成默將“化驗單”收進了口袋,開始瀏覽第二張紙,這是一封來自高月美的信,高月美的字不像沈老師的那般工整秀麗,秉承了醫生們的特色——潦草。成默定睛,隨著地鐵運行的聲音開始默讀。
“林之諾,其實我該叫你成默的。隻是我心中存著你永遠不會恢複記憶的幻想,便一直自顧自的叫著你的分身的化名。我承認我居心不良,竊取了一段不該屬於我的時間,甚至隱瞞了一些事實,讓自己和你短暫的活在一個美好的夢境之中,但我並不後悔,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反正你也快要恢複記憶了,我現在不說,你也會知道,不如自己說出來。實際上你以前算不上我的男朋友,我追問你的時候你總閉口不言,我說我就當你答應了,你也沉默不語。難怪你叫成默的,你實在太擅長用沉默來解決問題了。至於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很複雜。我隻是和你的分身林之諾有些關係,是你本體的高中校醫,而你真正的女朋友是你的老師,我的閨蜜沈幼乙。”.伍2⓪.С○м҈
“其實我知道‘林之諾’就是你的時間很短,就是在聖誕節那天,當時我很混亂。我的腦袋裏有兩個世界在交戰,一個是電視劇裏的美好戀情,一個是真實世界的殘忍。如果說林之諾是林之諾,你是你,我還能想的通,我還能夠理解,但我就算腦洞再大,也無法想象你就是林之諾,林之諾就是你。”
“我當時就瘋了。沒有一點別的想法,隻想把你碎屍萬段!”
“不僅因為你欺騙了我,還因為你竟然玩弄了沈幼乙。但我發現你失憶的時候,又改變了主意,我想弄清楚沈幼乙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和林之諾是同一個人。如果沈幼乙不知道,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你,如果沈幼乙知道,我會讓我們大家都陷入痛苦。”
“我無所謂,反正我喜歡痛苦。”
“結果你現在應該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用什麼心情和你上的床,那天夜裏我總在回憶自己和十九妹經曆過的一些事情。現在說起來一切都很普通,當年我讀高中,也是留的長頭發,坐在她隔壁,那時班級裏的男生很多都喜歡她,也喜歡議論她,因為她胸大。不過女孩子都很討厭她,覺得她裝純情,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乖乖女模樣。但我挺喜歡她的,因為每次她看見我都會對我微微一笑,禮貌的很溫柔,像是從言情小說裏走出來的大家閨秀。”
“有一次班級裏的體育委員給她寫了情書,偷偷的放在了她的抽屜裏,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最後選擇了在下課的時候當麵退給了長的很帥的那個體育委員於僑煒,全班同學都在起哄。於僑煒當麵被拒絕,又被起哄很尷尬,竟然否認了情書是他的寫的,說不知道是誰故意用了他的名字。於是女生們吵的更歡了,當著她的麵冷嘲熱諷不是所有男生都是下流胚子,隻喜歡奶牛。我看不過去,站了出來把於僑煒罵了一頓,因為我看著他把信塞進十九妹的抽屜裏的。”
“從那以後我們成了朋友。我很高興,就像在幼兒園的時代,找到了一個可以分享餅幹的,可以約好一起過家家的玩伴。騷擾她的男生比較多,因為她性子很柔,不像我,凶巴巴的,有男生惹我,我可是能舉著掃把追了幾間教室。所以理所當然的,我成了她的護花使者,為了她我還專門剪了短發。”
成默沒有想到高月美竟然是為了沈幼乙剪了短發,想起那天夜裏醉的如此之沉,成默這才知道是高月美搞的鬼,他無言的苦笑,心想也許每個女人的血液裏都潛藏著一個阿修羅。也不知道高月美是如何認定沈幼乙知道林之諾就是自己的,萬一她會錯了意,那天晚上自己會不會被高月美舉起柴刀砍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