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故意打斷了沈道一陷入回憶,將傘遞給沈道一,彎腰將懷中的雛菊輕輕放在那層黃色菊花花朵上,接著鞠躬三次之後,輕聲說道:“雖然在這個世界的你已經被觀測到離去,但我相信在另一個時空你仍然存在,並且終將獲得幸福。”
聽到成默的悼詞,沈道一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成默,“能說些我聽的懂的話嗎?”
“作為一個信仰科學的人,我覺得我說的挺好的!”成默誠懇的說道,見沈道一還是一副很不能理解的樣子,成默便聳了下肩膀說道:“如果你一定要我說嚴肅點,我也會。”
頓了一下成默看著羅佳怡的照片用虔誠而莊重的聲音說道:“創造宇宙萬物的主宰,賜人生命、氣息的上帝,拯救人類靈魂的救主,感謝你讓她睡在主的懷抱,享受了永遠的安息,上帝已經接收了她的靈魂。使我們從其中得到了從上帝那裏來的智慧,看到了人的結局,看到了人死的日子勝過人生的日子。智慧的心在遭喪之家,愚頑人的心在快樂之家。往遭喪的家去,強如往宴樂的家去,因為死是眾人的結局,活人也必將這事放在心上....”
說完成默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閉上眼睛,“人來之於塵土,而歸之於塵土,願你的靈魂在天堂安息,禱告、祈求奉上帝的名!阿門!”
沈道一撫了下額頭,有些好笑的問道:“你是基督徒?”
成默搖頭,“不是,所以,我還能念《地藏菩薩本願經》超度她.....”
沈道一盯著成默的眼睛看了半晌,見成默始終麵無表情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將傘遞回成默手中,衝著成默翻了個白眼,“好吧!你贏了!”說完沈道一就蹲了下來,將那束雛菊的白色花朵,一朵一朵從綠色的花莖上折了下來,與那些黃色的菊花一同堆在墓碑的底座上。
成默低聲說道:“宗教是能夠撫慰人心的。”
“那你怎麼不信?”沈道一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信科學.....科學和宗教沒有區別,兩者爭奪的不過是解釋世界的權利。也許最終他們將殊途同歸。”成默說。
沈道一用花藝的手法,將雛菊插入了墓碑前的石質香爐,接著又撿了些黃色的菊花妝點其間,她蹲在傘下,一絲不苟的擺弄完那些花,做出了一個漂亮的插花藝術品,才滿意的從墓碑前站了起來,她將手伸到了雨傘之外,一邊用雨水清洗沾染了一些綠色汁液的雙手,一邊轉頭看著成默說道:“所以呢?你打算用宗教還是用科學撫慰我?”.伍2⓪.С○м҈
成默沒有回答沈道一的問題,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沈道一的眸子,和她站在黑色傘下對視了片刻,才開口輕聲說道:“要不要陪我去看看我爸爸?”
沈道一微笑了一下,從包裏拿出紙巾擦了下手,才回答道:“好啊!”
成默轉身,沈道一跟著轉身,這次沈道一沒有挽住成默,兩個人肩膀挨著肩膀,一起在斜風細雨中向著不遠處的石階走去,接著成默帶著沈道一拾階而上,向著著一座山嶺的最高處攀爬,越往上,墓地就越大,墓碑也越豪華,一直到環繞著山嶺的墓碑隻剩下三圈,成默才說道:“到了。”
山嶺上方的鬆柏樹苗長的比下麵的樹齡要長,已經有了一點規模,最上方的墓地麵積是下麵墓地麵積的好幾倍,墓碑也是白黑相間的大理石,十分氣派。
成默帶著沈道一向左側的小徑走,一直到立著“成永澤”字樣的墓碑前才停住腳步,墓碑上沒有照片,但寫的有墓誌銘——“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
沈道一不由自主的輕聲念道:“‘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這是尼采的話。”
成默沒有就沈道一的話題延伸下去,反而指著成永澤墓碑旁邊空著的一個大理石格子,淡淡的說道:“旁邊的這個墓室是我的,我的墓地也比我爸的先買.....因為原本我會比我爸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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