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遠遠比謝旻韞想象的要淡定從容的多,即使一旁李濟廷安排的人無動於衷,成默也清楚自己隻要堅持過二十分鍾就行,那時候瓦魯耶夫不過是個可憐的跳蚤罷了。
他在心中開始倒數,準備敲響瓦魯耶夫的喪鍾,“反派死於話多”真是千古不破的真理。
但沒有那麼輕易就能獲得勝利的男主角,小說裏不能,現實中更不能,實際上現實中很多男主角都死的異常慘烈,以至於後世的人必須拍電影來懷念他,比如***,比如******,比如魯魯修,比如金木研,比如伊藤誠.....
“嘿!不要再說旅行的事情了,現在說點別的,說點我不知道的事情吧?”瓦魯耶夫聳了聳成默的肩膀,然後故作輕鬆的說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成默假裝因為害怕結結巴巴的小聲回應,他在猜測對方因為什麼而來,其中因為埃文斯一家的原因是最大的,於是他在思考如何把這個回答的過程拉的更長,裝結巴是個不錯的選擇。
“是的,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知...道...您...想...要...知...道...什....麼....能...給...點...提...示...嗎?”成默繼續裝傻充愣。
瓦魯耶夫抓住成默的頭發,將他低垂的頭扯了起來,然後從腰間掏出彈簧刀,輕輕一按,一抹寒光就從成默的眼前掠過,他將冰冷的刀刃貼在成默的臉頰上,“寶貝!這就是我的提示....”
成默仿佛真的被嚇到了,萬分驚恐的說道:“對...對...不...起!我...不...應...該...去...俱...樂...部...看...脫...衣...舞...的....那...是...別...人...帶...我...去....”
瓦魯耶夫打斷成默,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說過了不要再說關於旅行的事情,說關於這輛列車的.....還有我討厭結巴,所以你最好說話利索點....如果不是我看不懂英文,我現在就會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讓你隻能用手來跟我說話!”
成默吞了一口唾液,“我....我...上火車了之後沒做什麼,去過餐車吃過兩....兩....次飯,在葉卡捷琳堡...因為停....車....車時間長,下去買過一...一...一個玩偶....”
站在角落裏的謝旻韞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見瓦魯耶夫沒有說話,成默繼續說道:“在餐車吃飯的時候,遇到過一家美國人....他們也是去華夏的,所以我和他們聊天....聊了些關於華夏旅遊的事情.....”
瓦魯耶夫捏住成默的下巴,將他的頭一下砸在包間的藍色木質牆壁上,狹窄的包間裏響起了一聲沉重的“咚”,接著瓦魯耶夫迅猛的一下將匕首貼著成默的臉插在牆壁上,鋒利的匕首頓時劃破了成默耳朵下麵白皙透明的肌膚,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瓦魯耶夫看著鮮紅的血從劃痕中滲透出來,麵無表情的說道:“又是旅行,這該死的旅行.....”他掐住成默的喉嚨,盯著成默的眼睛冷冷的說道:“下次不見得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所以小朋友,你得說重點,你怎麼知道車上野狼幫的人比較多的?為什麼會叫他們在葉卡捷琳堡下車,但你們自己卻不下車的....”
成默在刀鋒擦過臉頰的瞬間並不覺得疼痛,即便現在他任然沒有覺得疼,因為大腦正在急速運轉,思考別的事情,完全沒有辦法接受到疼痛的信號。
但大腦當機的謝旻韞卻被嚇醒了,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警察居然如此窮凶極惡,見成默差點被他一刀削掉半隻耳朵,謝旻韞簡直怒不可遏,她完全忘記了危險,也顧不得對方是真警察還是假警察,抬起一腳踹向瓦魯耶夫的後背,狠狠的將對方從成默的身邊踹開,並踹下床,撲倒在對麵成默的床上。
瓦魯耶夫完全沒有想到謝旻韞會反擊,猝不及防之下居然還被踹下了床,不過這點傷害對於他來說,隻能叫他更興奮,他迅速的站了起來,轉身看著謝旻韞舔了舔嘴唇,露出滲人的微笑,“看來你們撒了慌哦!你們絕對不是普通朋友......”瓦魯耶夫旋轉著折疊刀,對謝旻韞溫柔的說道:“所以......寶貝,你要接受懲罰哦!”
在謝旻韞看來瓦魯耶夫的審訊已經完全超過了限度,她已經占據了道理,因此她絲毫不需要懼怕瓦魯耶夫,於是她冷冷的說道:“他有心髒病,你別這樣嚇他....再說了,你們沒有權利濫用私刑!”
“是嗎?那我該怎麼樣?你的意思是,讓我放過他,應該對你做點什麼?”瓦魯耶夫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謝旻韞,用一種曖昧的語氣說道。
謝旻韞將背後的水果刀抽了出來,舉在胸前,威脅道:“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想碰我......”
瓦魯耶夫看著謝旻韞堅硬而又美麗的臉龐,散發著一種迷人的聖潔光芒,獰笑道:“哦!寶貝,你快把刀放下,別傷到了自己,我對你的懲罰沒有這麼殘酷,我是不不會劃破你漂亮的臉蛋的,放心,我保證會很愛惜你!”
成默見瓦魯耶夫將目標轉移至謝旻韞身上,心中歎了一口氣,覺得她不該多事的,本來隻要讓他拖過十多分鍾,一切都好說,然而現在謝旻韞竟然為了他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就算這種行為很愚蠢,可成默不能坐視不理,他開口說道:“我之所以知道野狼幫,是因為我聽一個朋友說過野狼幫的人喜歡在肩膀上紋一個匕首,表示他們殺過人,匕首刀尖的血滴則代表他們殺過幾個人....我看見了好幾個有這種紋身的人在8號和9號車廂那邊,所以提醒了叫做埃文斯的那家美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