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揣測尼布甲尼撒怎麼想。你們這些人對他來說都tooyoung,toosimple。”
“我明白了,大人。”
“拜蒙還是沒有搞清楚伊甸園的確切坐標嗎?”
“他說他沒有。”博溫格·弗雷澤不著痕跡的為其辯解道,“說實話,不是有您撐腰,加上尼布甲尼撒有隱退的想法,拜蒙根本沒有背叛尼布甲尼撒的勇氣,能讓他做到這種程度,他已經是竭盡全力了。”
“這一點我萬分理解。你告訴他,信仰路西法本身就是歧途,如今他正走在一條獲取寬恕的大道上,隻要他堅持不懈,造物主的恩寵一定會降臨在他身上。有我的承諾,有什麼可畏懼的?”
博溫格·弗雷澤畢恭畢敬的說:“好的,我一定轉告他。”躊躇了一下他又小聲問,“大人,尼布甲尼撒真受了無法治愈的傷嗎?按道理來說不管載體受了多大的傷不應該都能恢複嗎?”
電話那頭陷入了無言的寂靜。
莫名其妙的博溫格·弗雷澤的心就懸了起來,他意識到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閉上眼睛正在懊惱該如何收回時,就聽見第一神將冷峻的聲音再次從聽筒裏傳了過來。
“尼布甲尼撒和其他載體不一樣,他裝備有一件神器,那件神器在他的載體受損時,有極為強大的負麵作用。所以他的載體在受到嚴重傷害時短時間內絕對無法修複,需要非常非常漫長的時間,不過.......具體多長,我也不清楚.....”
“我明白了,大人。”博溫格·弗雷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我能把您說的話透露給拜蒙嗎?”
“如果他這次和亞斯塔祿去找尼布甲尼撒還沒有動手的話,你就把原因透露給他,並允諾他,隻要把伊甸園的坐標發給我,並協助我殺死尼布甲尼撒,我就會賜予他一個神將之位,這是他無論如何也爭取不來的。”
博溫格·弗雷澤吞了口唾液喃喃的說:“神將之位?合適嗎.......?”
“小摩根已經攻下了太極龍在NF之海修建的七座基地,隻剩下最後一座沒有攻下來了。太極龍的新神將必須得出麵應對小摩根,她不可能是小摩根的對手,出現之時,就是她的死期。加上尼布甲尼撒的神將之位,我們星門將要多兩個神將之位,分配一個給他,無關緊要...........隻要他能承受的住。”
博溫格·弗雷澤大吃了一驚,“摩根神將的第七艦隊就已經摧毀了七座基地了嗎?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穀“因為陳少華,我們對太極龍的情況了如指掌,加上太極龍沒有應對神將的經驗,我們又準備多時,取得這樣的勝利是理所當然的結果。不過,依我看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牆街的那些大鱷下了血本,必須在元旦假期開始之前給他們一些確實的好消息,這才有力量推動軍部和小摩根形成合力.......如果你有點閑錢,也可以買點玩玩,但不要貪。”
博溫格·弗雷澤不清楚這是不是第一神將大人的試探,他想無論如何自己都應該以大人為標杆,便義正辭嚴的說:“大人,我對基金和股票這些完全不感興趣。”
“這是個好習慣。”
“我一定會保持下去。”博溫格·弗雷澤誠懇的說。
“那就這樣吧,博溫格,叫你的人加緊對赤道暖流區域的排查,你也盯緊拜蒙,伊甸園不容有失,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好的!大人。”
博溫格·弗雷澤挺直了身體用力回答道,如同多年以前在訓練營麵對教官。他的聲音還沒有在房間裏消散,電話聽筒裏就響起了“嘟、嘟、嘟”的忙音。他隔了好一會才將手機放下來,擱在了桌子上。
窗戶外麵能看到夜晚的軍港,遠處的煙火還在繼續,年歲交替的喜慶氛圍還沒有消散,仔細傾聽能夠隱約聽到煙花的爆炸聲,但是那些聲音是如此遙遠,恍如幻覺。
博溫格·弗雷澤的視線完全被桌子上的手機所吸引,清教徒的信仰和各種嘈雜的欲望在他的內心激烈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