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這和你借酒壯膽有什麼關係?”雖然知道成默一定有說法,但白秀秀還是順著成默的想法問了下去,對於白秀秀來說這也是她了解成默的好機會。
“酒對於我們華夏人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華夏文化和酒文化息息相關,上至帝王將相騷人墨客,下至販夫走卒俠客高台(高台=戲子),都會與酒牽扯起來.....酒是俠客精神的寫照,是自由是勇氣,因此蘇東坡才會說:‘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王維才會說:‘新豐美酒鬥十千,鹹陽遊俠多少年。相逢意氣為君飲,係馬高樓垂柳邊’.....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李白的《俠客行》.....”
頓了一下成默看著白秀秀,語氣悠然的輕聲念誦:“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白秀秀沒想到成默居然在她麵前一本正經的念起了詩,雖然成默的聲音並不高昂,但那清淡的語氣中卻潛伏著澎湃的情緒,讓人感覺到一種飄逸的靈性的自由。
一般來說這種氣質隻有曆經滄桑淡泊名利的人才會有,但它出現在成默身上卻一點也不違和,她是多少年沒有遇到過這麼奇葩的男生了?
白秀秀打量了一下成默,“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文藝青年啊?”接著白秀秀又攤開了手,“這麼能背,那你寫給我的詩呢?”
成默撓了撓有些亂糟糟的頭發,“說實話,我覺得我沒有什麼藝術細胞,經曆了昨天晚上爬上秦始皇陵頂時,我想起了謝旻韞.....後麵又被你暴打了一頓,回過神來,便想起了幾句....”
說完成默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折的方方正正的紙,遞給了白秀秀。
白秀秀根本沒有接過來的意思,一臉冷漠的看著成默說道:“你是白癡麼?”
成默並沒有放下手,搖著頭認真的說道:“我不是。”
“你不是白癡,你幹嘛把寫個另一個女人的東西給我?”
成默猶豫了一下,又說了句驚世駭俗的話,“那你也是白癡。”
白秀秀冷笑道:“你要是不說出一個讓我會心一笑的轉折,就別怪我腳下無情....”
“我覺得你不該把自己困在回憶裏,即便你不能忘記你的前夫,也不妨礙你追求你的幸福啊!白姐你應該能夠獲得更自由更好的你,說直白點,你還這麼年輕漂亮,你的人生還這麼長,應該及時享樂,幹嘛為一個死人守寡呢?”
正如成默所料,他的長篇大論還沒有能夠說完,白秀秀就暴走了,但成默沒有能料到的是,白秀秀穿著睡裙,居然還是敢抬腳踹他,盡管成默早有準備,還是沒有能躲過白秀秀快若閃電的一腳。
成默隻看見一道純棉的白色亮光在成默的眼前閃過,隨後他蹭蹭蹭的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焦糖色的地毯上,接著“嘭”的一聲,白秀秀轉身走就臥室,狠狠的將門關上。
二十四小時之內,被白秀秀踹了四腳,成默也不知道是悲傷還是幸運。
看著緊閉的黑色房門,成默撫著肚子有些不甘心的衝著那扇緊緊關閉的黑色大門喊道:“經過138億年,從奇點到熱寂,我們跨越了無數的星係,從誇克到原子,從核酸蛋白質到智人。也許我們互相吸引,是因為我們曾經一起從奇點出發,瞭望過黑眼星係,在銀河的旋臂中駐足,被太陽的日冕所吸引,沉澱在了海洋的浪花裏。”
“白秀秀.....在恐龍的瞳孔中;在秦朝的城牆上;在革命的硝煙中......我見過你。”
大聲的吼完自己作的詩,成默便喘著氣躺在鬆軟的地毯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心想自己真是瘋了,居然還想把一個女王少婦從孤獨中拯救出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裏響起了白秀秀惡狠狠的聲音:“客廳走廊邊的酒櫃裏就酒,紅酒、洋酒隨便選,但以你的酒量,可別一杯酒就倒了....到時候別什麼都還沒有做,就要老娘伺候你在洗手間裏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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