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晴則是十分張揚,她本就容貌俏麗,有著李家財富的她,是村裏唯一用得起胭脂水粉的女人。
她頻頻走出院子,帶著護院走在人群,吸引著眾多目光的她,更是對那些村民破口大罵,並十分鄙夷。
幾乎所有的村民,在她的嘴裏,都是不勞而獲的賤民。
整個村子就這樣進入了這種充滿矛盾的氣氛之中,那是人心所致,也是驚悚遊戲的影響,催化了人心底的欲望。
終有一日,得知自己漢子的魂都快被張晴勾走的幾個婦人,拿起了剪刀,繡花用的細針,以及家裏的利刃,堵住了落單的張晴。
她們像瘋了一樣,割毀了張晴的麵容。
那一天之後,張晴就瘋了。
雖然李保田為了出氣,將那幾個村婦直接用木棍打死,但張晴還是瘋了。
她變得十分陰鬱,再也不用那些胭脂水粉,穿著又髒又破,披頭散發,整個人變得詭異無比,像村長說的,她整天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盯著過路的行人,給人造成不小的心理壓力。
而李保田再次受到刺激,也徹底的瘋了,他受驚悚遊戲影響,對毀容的張晴視若掌上明珠,那是一種他隱藏在最心底的病態。
他要讓村民們看看,跟著他李保田的人,無論變成什麼樣,都會是最珍貴的那顆明珠!
這是無聲的呐喊,對不被認可的宣泄。
但表象,卻是讓人忍不住恐懼,人們時常看到他對一臉猙獰的張晴嗬護有加,那種親昵,令人惡寒。
直至有一天,二者的大婚便開始了。
事情與村長說的又有一些不同,那些村民並不是內心忐忑不敢動快,而是如同餓死鬼一樣,風卷殘雲地掃蕩著桌子上的美食。
縱然撐得喘不上氣來,他們都沒有停下,似乎要一次吃個夠本。
據說當時手不能挑,肩不能提的李老太吃的是最猛的那位。
李保田見此情形,哈哈大笑,既充滿了釋懷,又充滿了憤恨。
大婚當晚,李保田在沒人看到的情況下,勒死了張晴,結束了他那變態的愛。
是的,李保田看似正常,實際上早就瘋了。
第二天也確實開始了白事。
外方內圓的紙錢散落整個荒村,荒村中空前盛大的白事再次邀請了所有的村民。
當晚,張晴出現,她是一位擊荒村怨氣而生的鬼,林晨在李保田家看到的所有怨氣,幾乎都來自她一人身上。
她是遊蕩在世間的鬼,剛一出現,就是鬼王巔峰。
一身紅色嫁衣的鬼新娘,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是殺死了李保田,她要與李保田長相廝守。
接下來,她便開始了複仇之路,殺死了村長,以及所有的村民。
將這地域偏遠的村莊,化為了無人村。
而今天,林晨的出現,又讓這個充滿惡鬼的村莊,化為了無鬼村。
“我猜的沒錯,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全都是壞人,全都是真鬼。”林晨像聽故事一樣,品味了一番後緩緩說道。
沒有人是無辜的,也沒有誰天生就是壞人。
李保田是有私心,但他確實付出了。
李福本來就是村長,帶領著村民兢兢業業,但卻因為李保田的私心做出了改變。
張晴隻是愛美和張揚,但並沒有傷害過誰,但他的弟弟慘死,自己又被毀容。
村民本來是願意奮鬥的,但卻因為李保田和李福,變得自私自利起來。
荒村就像是一個漩渦,吸盡了罪惡。
段繼波歎道:“自古人心最複雜,有時候人比鬼可怕。”
“如果這些人稍微有一方自退一步,也不會發展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