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
固執的段清瑤依舊高高舉著杯子,苦口婆心的勸道:“別和我說你不渴,你的嘴唇都幹了!”
“不用你多管閑事!”
君炎安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呢,狗偏偏就愛拿耗子,多管閑事,難道你不知道嗎?”
之前說他是禽獸就罷了,畢竟狐假虎威是他先說的。
怎麼又把他說成是耗子了呢?
“誰是耗子?”
君炎安剛剛張開,就看到一道陰影罩了下來,段清瑤清麗的五官在自己的麵前不斷的放大,他來不及閃躲,嘴唇就這麼被段清瑤親了上來。
段清瑤居然主動親他?
可是下一刻,君炎安才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不過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給自己喂水罷了!
“你,不知廉恥!”
哪怕心裏已經小鹿亂撞,哪怕臉上已經情不自禁的飄上了兩朵紅霞,君炎安還是嫌棄的用袖子擦了擦嘴,鄙夷的諷刺道。
君炎安居然也會臉紅?
這個發現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讓段清瑤驚喜不已。
“這有什麼的?這裏又沒有旁人,再說了,我親的是自己的夫君,又不是別人。”
段清瑤理直氣壯,完全不見半點羞愧之色。
“禮未成,本王不是你的夫君!”
君炎安矢口否認。
“這不是遲早的事嗎?”
段清瑤一點也不在乎,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任憑君炎安怎麼說,她隻想堅持自己做的。
“剩下的水,你是要自己喝,還是需要我親自喂你喝呢?”
段清瑤端著水杯認真的問道。
君炎安了解她執拗的性格,她若不堅持,又怎麼可能會在森林裏單槍匹馬的找到自己呢?
君炎安有理由相信,自己要是不自覺的喝了這一杯水,她真的會親力親為。
隻是,這樣的對話,這樣的場景,怎麼這麼熟悉,好像什麼時候發生過一般?
“本王自己喝!”
眼看著段清瑤嫣紅的嘴唇又要湊上來,君炎安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口水,識趣的接過了水杯。
他認輸了還不行嗎?
“這樣就對了!”
初戰告捷,段清瑤難掩心中的雀躍,眼睛亮晶晶的,都是小星星。
“身體是你自己的,東西就放在這,你要是餓了自己吃!”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要是不吃飯,那怎麼行?”
“什麼是革命?”
段清瑤的嘴裏又蹦出了他聽不懂的字。
“革命就是,你想要做的事情!你應該還有想要做的事情吧?如果沒有一個好的身體,那就什麼事情也辦不成了,你說是不是?”
段清瑤差點就把造反兩個字說出口了,臨到最後關頭,這才發現這兩個字似乎不大對,硬是將他們咽了下去。
他當然有要做的事情,他要從太子殿下身上找出母後的真正死因,他要替死去的母後報仇,這便是他堅持下來的全部動力!
不等段清瑤再勸,想通了的君炎安主動伸出了手,也不管抓到的東西是什麼,一個勁的往嘴裏塞。
段清瑤終於放心了,不管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麼,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終歸是好的!
安王府外,得知消息的下人們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到。
等到馬車剛剛停下,眾人就一哄而上,將馬車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讓讓,讓讓,你們都堵在這裏,讓王爺怎麼下來!”
段清瑤扶著君炎安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
眾人看到君炎安一瘸一拐的樣子,頓時鴉雀無聲!
“是太子嗎?”
白虎眼眶猩紅,他不敢想象王爺到底遭了多少的罪,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我去找太子,連本帶利的從他身上討回來!”
“我也去!”
白虎一提議,四大侍衛紛紛響應。
“都給本王回來!這不關旁人的事,是本王自己掉進了獵戶的陷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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