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齡嫵驚訝了一下,抬起眉毛,欲說還休的看著戰千墨,一張嬌嫩的臉上都是羞澀,她伸手拉了拉自己肩上的披風,這才低聲的說,“皇上你把披風給我了,要是你再遭了風寒可怎麼辦?”

戰千墨淡然的說,“無妨。”

沈齡嫵的目光偷偷的看了一眼南落疏,“戰千安是不是冷了?其實我也不算冷,我也把這個披風給你,隻可惜這個披風是皇上的,若是沒有皇上的準許,恐怕會對皇上不敬,還請戰千安諒解。”

南落疏今日也算是看開了一些,看到如此情景她心裏倒是坦然了,微微一笑,“貴妃娘娘言重了,既然是皇上的披風,那貴妃娘娘好生收著就是了。”

看到南落疏笑的溫婉,戰千墨微微眯著深眸,她不是一直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麼?怎麼如今倒是願意了?

難道就因為方才戰千寒和她說了話,所以她才這麼高興,變得這麼不在意?

想到這裏,戰千墨心裏莫名發堵,他別開臉,沒去看南落疏,反而對沈齡嫵說,“朕讓你披著,你就安心披著,不用管旁人,在朕眼裏,無論是誰都不能同你相提並論。”

聽到戰千墨的話,沈齡嫵的臉頰上一片羞紅,她垂著眸子,溫順的點了點頭,“是,臣妾知道了。”

南落疏深吸口氣,本不想繼續待在這裏,誰曾想,沈齡嫵突然捂著嘴幹嘔了起來。

戰千墨猝不及防,伸手摟著沈齡嫵,滿臉心疼,“怎麼了?不舒服了麼?”

沈齡嫵羞澀的臉頰紅潤不已,她依偎在戰千墨的懷裏,低聲的說,“皇上,臣妾,臣妾沒有不舒服。”

“臣妾是懷了身孕了……”

一語激起千層浪,周圍的人瞬間將目光看向了沈齡嫵,幾乎一下就成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了。

就連南落疏都愣住了,她愕然的看著沈齡嫵。

她知道皇上和沈齡嫵圓房了,不過如今聽到她這句話,南落疏心裏莫名揪了一下,甚至說,看向戰千墨的目光裏,帶了一絲說不出的不舒服。

她知道戰千墨是皇帝,總不能身邊隻有她一個妃子,所以方才的不舒服也隻是片刻的想法而已,很快就消失殆盡了。

戰千寒漫不經心的掀開眼皮看了眼南落疏,將她所有的神色盡收眼底,彎了彎嘴角,也沒多說話。

戰千墨眸子震驚的看著沈齡嫵,眼底湧出一絲欣喜,看著沈齡嫵,“你說什麼?”

沈齡嫵抿嘴一笑,伸手捂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嬌羞的說,“昨天臣妾不舒服的時候,已經讓太醫過來看過了,也是太醫院院判親自看的,他說臣妾已經懷身孕了,隻是月份太少,必須得好好嗬護才行。”

聽著沈齡嫵的話,不少朝臣官眷都紛紛對著沈齡嫵賀喜,其中就有沈齡嫵的外公,齊國公。

戰千墨連忙擰著眉頭,讓隨行的太醫過來給沈齡嫵把脈,畢竟如今孩子尚且還小,未曾足月,若是在外出圍獵的途中遇到什麼危險,傷及肚子裏的孩子,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裏,戰千墨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擔憂的伸手摟著沈齡嫵,語氣裏帶著嗬斥,“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朕提前說,這麼冒失的跟著出來。萬一肚子的孩子受不了馬車跋山涉水,動了胎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