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如歌的話以後，顧寒霜整個人驀然僵硬住了，隨後她直接站了起來，臉上一臉的冷漠和漠然。
“高興？我如何高興的起來，跟我最愛的人已經錯過了，沒有辦法重新在一起了，因為身份的限製，無法跨過任何鴻溝了。你說，我哪裏還能高興的起來。”
顧寒霜的背影孤傲，帶著一絲讓人看不透的堅決，至始至終她心裏都是恨太子的。
溫如歌歎了一口氣，沒有再繼續說話。
“我讓人進來替你包紮一下傷口。你就別亂動了，不然這個傷口還是會更嚴重的。”溫如歌走過來，伸手拉住了顧寒霜的手腕，此時此刻，溫如歌確實不知道該在說什麼。
顧寒霜睫毛顫抖，她猶豫了好一會，這才看向溫如歌：“你說，他如果知道我現在已經是自由身了，還會願意要我嗎？會不會嫌棄我？或者，怕我連累他，又或者是不願意放棄榮華富貴跟我一起離開？”
聽到顧寒霜這般詢問，溫如歌愣了一下，水眸看向顧寒霜，歎了一口氣才開口：“如果他足夠愛你，這一切就不是問題。但是如果不愛，你所說的每一個疑問，都會是他拒絕你的理由。”
“愛？”顧寒霜猶豫了一下，她轉過頭，瞳孔有一絲不確定。
因為從始至終，她都不敢確定拓跋談對她究竟是什麼感情。
“我，我也不知道他愛不愛我，但是他應該是在乎我的。可是如歌，你說他要是知道我殺了太子，會不會就退縮了？”
顧寒霜緊緊的握著溫如歌的手，她殷切的目光中，帶著期盼，因為她想從溫如歌這裏得到她內心最想要的回答。
溫如歌如實的搖了搖頭，“太子可是整個大戎的儲君，你覺得換做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的夫人是殺了儲君之人，會不害怕退縮嗎？”
聽到溫如歌的話，顧寒霜愣了一下，隨後自嘲般的鬆開了手。
因為溫如歌說的沒錯，太子可是整個大戎國的儲君，她是因為皇上和皇後信任她，再加上陰差陽錯才沒有被發現，可是這並不代表他知道了以後不會害怕！
殺了太子，一旦被發現，是要株連九族的。
這樣滅族的大罪，拓跋談真的願意跟她一起承受嗎？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是不願意的吧。
“如歌，你說得對。其實我自己心裏清楚，從我殺了太子開始，我就沒打算再重新跟他在一起，我知道不可能也不想連累他，算了。我跟他可能注定就隻能是這樣的結局，即便是沒了太子，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因為太子妃這個枷鎖一旦套上了，就是一輩子了。”
顧寒霜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伸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轉頭看向溫如歌。
“如歌，對不起，我在大戎沒有一個朋友，但是此時這件事情在我心裏憋的太久，我才想著趁著夜色過來和你說一說心事。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把你置身險境。”
溫如歌心裏明白顧寒霜的苦，她點了點頭伸手握住賈寒霜的手，安慰道：“說的我都明白，你放心吧，今夜我就當你沒有來過，你所有說的話我都會放在心裏麵，絕不泄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