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握住了桌椅,捂著嘴,起身看向張太醫,道:“張太醫,你的意思是,阿幺本來可以和我的血相融的,對嗎?”
張太醫身子佝僂,他點了點頭,道:“對。都怪老朽,可是當時家人被脅迫,老朽也隻能…唉。”
溫璟聽到張太醫的話,清冷的俊臉上,嘴角勾了勾。
阿幺果然是他的親妹妹。
至於這個溫月惠,她配麼?
溫月惠故作鎮定,柔弱又震驚的睜大眼睛,看上去特別的可憐。
“我,我真的不是溫家的女兒嗎…我還以為我真的有家人了…為什麼,這一切竟然是騙局?”
她淚眼婆娑的摔倒在地,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高氏一愣,她看了眼湘嬤嬤。
湘嬤嬤自幼跟在高氏身邊,知道高氏什麼都好,唯獨太過沒有心眼和主見。
她都看出來這個溫月惠是故意裝可憐的,但是夫人就是看不出來。
唉,這隻能看王妃怎麼處理了!
溫如歌看了一眼戰南霆,戰南霆伸手握了握溫如歌的手。
溫如歌清冷的起身,道:“你如果不知道你不是溫家的人,那你為何在從進入溫家的時候,就開始偷偷轉移溫家的錢財?”
溫月惠背脊驀然緊繃,抬頭看向溫如歌。
“你想說什麼?”
她心跳如鼓,眼裏已經在醞釀陰冷的殺意了。
溫如歌看了眼溫月惠,開口道:“你是從一開始進入溫家,就明白,早晚有一天會暴露,但是貪婪溫家帶給你的榮華。”
正廳裏都是靜默。
溫華豐凝著濃黑的眉頭,盯著溫月惠。
溫月惠暗中咽了咽口水,她扣緊自己的衣裙,沒有說話。
溫如歌道:“你之所以能進入溫家,就是因為你答應了華貴妃,替她拿到溫家的天下當鋪令牌。”
“什麼!”溫華豐聽到溫如歌的話,拍桌而起,怒目圓睜的盯著溫月惠。
“孽障,你知不知道令牌意味著什麼!你這是引狼入室!”
沒想到,溫月惠進入溫家的目的竟然是這個!
戰南霆靜默的坐著,冷眼看著這一切。
他相信溫如歌能解決這一切。
他隻用坐在這裏,給她撐腰就好。
溫月惠眼見已經被識破了,她看著溫如歌,這才站了起來。
“對,我是知道這一切,那又怎麼樣?現在這些東西都在這裏了,我也沒有多拿溫家的錢,要是不樂意,收回去就完了,你們能對我做什麼?”
她已經打算魚死網破了!
柳民一聽,趕緊爬了起來,手裏的東西也顧不得拿了。
他一把抓住溫月惠的手,道:“小惠,你瘋了!要是沒有這些東西,咱們又得回去過苦日子了!你讓我的臉往哪擱!”
溫月惠惡狠狠的轉頭,甩開柳民的手,道:“你讓我怎麼辦?現在這個關頭,你還想著你的臉麵!”
柳民被嗬斥了一頓,也沒有再說什麼,隻能鬆開手,站在一邊。
溫灝也確實不想讓溫月惠在這裏了,這種心腸的女人,他看一眼都嫌髒!
“來人,把這些錢財拿走,放回庫裏麵,把這兩個人直接趕出溫府!永遠不許再進京城!”
溫如歌直截了當的開口,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