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戰千墨的話以後,南落疏的眼底略過一絲寒涼,不過在看向戰千墨時,卻恰好的將這一抹深色掩蓋了下去。
她垂眸含淚的搖了搖頭,反手輕輕握住了戰千墨的手,衣著單薄,肩膀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就連嘴唇都有些青紫。
“臣妾不怪皇上,臣妾知道皇上是以為臣妾和寒王殿下之間有什麼事情,所以皇上才如此生氣,算是臣妾坦坦蕩蕩,絕半天汙穢之事。即便皇上懲罰臣妾,隻要能消掉皇上心裏的疑慮,臣妾心甘情願……”
南落疏說完這番話的時候,戰千墨看向南落疏的目光更加憐惜了,也更加愧疚自己剛才對南落疏的責罰。
戰千墨看了一眼旁邊的太監,冷聲的吩咐。“去燒熱水,一會兒準備給疏妃沐浴,驅驅寒氣。”
聽完戰千墨的話,太監哪裏敢擔當急就躬身點頭,朝著後麵趕了過去。
沈齡嫵走過來就看到南落疏含情脈脈地盯著皇上,那模樣,即便是她看著,都會心軟,更何況是皇上。
“皇上,疏妃妹妹怎麼看著這麼狼狽?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不應該那樣說話的,倒是惹了皇上和疏妃妹妹心生隔閡,臣妾太不應該了。希望疏妃妹妹別怪罪我才是。”
聽著沈齡嫵的話,南落疏側眸看過去,嘴角彎了彎,然而,還沒有說話,南落疏就虛弱的倒在了戰千墨的懷裏。
戰千墨猝不及防,連忙伸手摟住了南落疏,柔軟的身子,看她如此虛弱的樣子,戰千墨也顧不了什麼,將她橫著抱起來,大步走向營帳內。
“即刻讓隨行的太醫過來給疏妃診治身體!”
看到這一幕,沈齡嫵氣的緊緊攥著帕子,後槽牙都要咬斷了。
等到戰千墨帶著南落疏進去後,沈齡嫵這才眼神淩厲的說。“你自己瞧瞧她這副狐媚樣子!”
丫鬟趕緊低聲的說,“貴妃娘娘一定要慎言,皇上興許能聽呢。”
太醫匆匆冒著雨趕了過來,一刻不敢耽擱的到了南落疏的營帳內。
月蓉站在旁邊,看著南落疏昏迷的時候,戰千墨一臉的急切擔憂,心裏這才稍稍安慰了些,看來娘娘今日的計策,當真是沒錯。
“見過皇上。”太醫恭敬的抬手行禮。
戰千墨蹙著眉頭,“不必多禮了,快些過來給疏妃瞧瞧,她今日受了風寒昏過去了。”
太醫趕忙謝恩起身,快步走到南落疏身旁,替她把脈看診。
外麵,細雨綿綿,似乎快要停了。
一道頎長漆黑的身影靜默的站著,看著營帳內宮女們忙進忙出的,他嘴角上揚,眼底帶了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深色。
梁禦歎了口氣,“皇上看著很是在意疏妃娘娘。”
戰千寒單手負後,看著纏綿的雨絲,點了點頭。
“她的美貌本就在貴妃之上,她隻是從小生活優渥,尊貴無比,在南後的庇護下,哪裏經曆過深宮的險惡,所以她心氣高,不願意委身求寵,如今她主動迎合皇上,貴妃又怎能掙得過她。”
聽著戰千寒的話,梁禦也點了點頭,因為戰千寒說的確實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