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落疏詢問戰千墨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南落疏的頭發,聲音中略帶一絲調侃之意,“怎麼看你詢問貴妃的時候不是太高興?難不成是因為朕去看了貴妃讓你等在馬車裏,所以心裏不舒服了?”

南落疏聽出了戰千墨話裏的調侃,淡淡的一笑,這才說,“貴妃娘娘身體抱恙,我自然高興不起來,哪裏會有什麼心裏不舒服,皇上寵幸六宮,無論是誰都是臣妾的姐妹,都理應心平氣和的相處才是。”

聽到南落疏這麼說,戰千墨微微揚了揚眉頭,伸手握住南落疏的手。

南落疏的手嬌嫩白皙,握在戰千墨溫熱的掌心裏,戰千墨竟覺得心中泛起了漣漪。

察覺到皇上的心思,南落疏心驚,微微屏住呼吸,有些緊張難捱的將手抽了回來。

為了掩蓋慌亂,她掀開馬車簾子,朝外看去。

看到南落疏這樣,戰千墨微微皺了下眉頭,他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南落疏這是有意在拒絕他。

戰千墨收回了手,深吸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麵對南落疏這個樣子,戰千墨頓時沒了任何興趣。

隊伍很快就到了圍場,此時的圍場早已派人打掃過了,長長的隊伍早已恭候著,寒風烈烈,旗幟鮮明飛揚,透露著威嚴莊重。喵喵尒説

戰千墨率先走了下去,侍衛等圍著戰千墨周圍,宮女內監成群的跟在戰千墨身後。

朝臣們也紛紛跟在戰千墨後麵,氣勢恢宏。

南落疏下馬車時,就看到眾人已經朝前走去,而戰千墨的身旁,也跟上了沈齡嫵,兩人看上去恩愛有加,仿佛這一路在馬車上和她的一切都是假的一般。

南落疏捏緊手心,平靜的看著這一幕,月蓉跟了過來,將披風搭在了南落疏身上,“娘娘,圍場這邊不比京城,風大寒冷,還是披著點披風的好。”

南落疏收攏了一下肩上的披風,點了點頭,“好。”

“看清楚了嗎。”清冷無比的嗓音從南落疏身邊陡然響了起來。

南落疏頓了片刻,擰了擰眉頭,疑惑的轉頭看過去,果不其然,就看到戰千寒走了過來。

戰千寒眉目疏淡,衣擺如流雲,手中攏著一卷書,遠遠望去,謙和溫潤,如同清雅矜貴的世家公子。

五官長得近乎完美,卻從那雙望一眼仿佛就要結冰的眼睛裏看不出任何感情,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子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南落疏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似乎沒太聽懂戰千寒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寒王殿下說的是?”

戰千寒走到了南落疏身邊,嘴角彎了彎,示意南落疏朝前看。

“今日本是你同我皇兄二人乘坐馬車一同前來,按理說你也應當站在他旁邊的,但是你看在我皇兄看到貴妃時候,是不是直接就將你拋出腦後了,眼裏哪裏還有你的位置。”

聽到戰千寒的話,南落疏心裏微微疼了一下,她深吸了口氣,平靜的看向戰千寒。

“貴妃娘娘身懷有孕,皇上多照顧他一些也是應當的,我總不能因為這些再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