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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芝一夜未眠。
自從那個夢醒後,她便再無困意。
就那麼在床頭,枯坐了一整夜。
也許是害怕隻要再閉上眼,那些逝去的人的麵容,便又會出現在自己的夢中。
“為何昨夜會夢見他……”她自言自語,尋不到答案。
昨夜那個模糊的夢,卻使她思念起那些因自己而死的人兒來。
再過一些日子,便是九月初九重陽日,她本打算在那天,買些好酒,去看看他們。
但因為昨夜那個夢,她此刻便決定去與他們說說話。
她穿衣出門,先去了祓魔司喂了從沒在主人家吃飽過肚子的三花小貓,便往香燭店走去。
而祓魔司堂口內,便有兩位武人,鬼鬼祟祟地跟著她出了門。
兩位武人一枯瘦,一健壯,枯瘦者瞎了一隻眼,神色陰厲,修鷹爪功,宣城本地人送外號“獨眼梟”,健壯者則是他從其他城鎮尋來的幫手,修橫練外功,命叫王岩。
此刻王岩注視著陸雲芝離開的身影,舔了舔嘴唇,問道:
“老梟,你說的靠不靠譜啊?”
獨眼梟冷哼一聲:“什麼意思,合作了那麼多次,還不信我?”
王岩也不惱,笑道:“怎麼會呢,老梟,我王岩隻是貪,想要的更多些罷了。”
他的話語引起了獨眼梟的不滿:
“早與你說過,不要節外生枝,你這次又想要什麼!?”
王岩嘴角上揚,眯起了眼:
“那姓陸的娘們,身材可是一頂一的極品,別跟老子說你不想玩玩。”
“滾你丫的,說了多少次了,咱們這次隻求財!”獨眼梟怒罵道:“老子踩點踩了這麼久,決不能出差錯!”
“她受雇於祓魔司,在堂口混口飯吃,雖然不是什麼正經職位,可你要是玩了她,她上不了工,必被祓魔司發現,你要是有自信從那群人手中活下來,那就當老子沒說!”
王岩一聽見祓魔司的名頭,神色也不禁收斂了些:
“哈哈老梟,咱就是和你鬧著玩,此行就求財,就求財啊哈。”
“不過你不是說,她要到九月初九才會去祭拜她傭兵團的弟兄們嗎?這可還有半旬日子呢。”
“管她呢,提早這不更好?我可警告你,不要節外生枝,我們能夠確定她那些弟兄們的埋骨地就行。”
“她祭拜的那些墳塚底下,真的埋有大量金銀?”
“自然,說來也是可笑,她招收的那些武人,大多與她一樣,無親無故,他們留下的遺產,以及她賺來的那些錢,想送給他們的親屬都尋不到人,最終隻能埋在地底下,屬實是可憐。”
“喲,你小子還會同情人?”
“嗬嗬,老子說的是那些銀子。”
獨眼梟遮掩自己的身形,悄悄跟在了陸雲芝的身後。
陸雲芝去酒肆,買了一些酒,之後又轉去香燭店,購買香燭黃紙。
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怎麼接取懸賞了,不僅僅是實力,連觀察力也下降了許多。
再加上她心事重重,渾然不覺身後還跟著兩條蟲子。
。您提供大神佐切的她們都以為自己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