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動作突然微微一頓,緩緩的放下指尖的黑棋,抬眉正視對方,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你幻月宗都不急,我鍾家自然也不急。”
“嗬嗬...剛才你也說了,這淇觀山脈鬧出的動靜不小,已經引起了恒玄域眾多勢力的注意,多我們一個不多少我們一個不少,就讓他們鬥吧,我們靜坐收漁翁之力豈不是更省事。”
這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正是鍾家的家主,鍾何。
“哈哈...鍾何兄高見啊,不錯,剛才你也說了,這淇觀山脈本就不是一塊什麼福地,那種不起眼的荒蕪之地,也幾乎不可能誕生什麼價值罕見的稀世珍寶,如今卻突兀異象,想必很不簡單,像那種地方,一般出現異象無非就是異寶誕生或者什麼凶獸生靈出世,否則根本不能會鬧出如此動靜,兩者之間不管是什麼,想要平息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鍾何皺眉思忖,道:“不過有一點讓我覺得有些不尋常。”
“哦?”
“據說那片山脈方家人禁區,嚴禁外人踏入,如今那裏發生異象,方家人幾乎傾巢而出,而且陣勢何其之大,似乎早已得知裏麵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方家人表現的出奇的重視,我想方家人一定是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嗯。”白衣男子聽鍾何這麼一說,也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思忖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或許突然出現的異象,也許真的跟方家人有著某些聯係。”
“方家人即便傾巢而出,也難以抵禦眾多勢力的圍攻,今日是我鍾家打壓方家的最佳時期,大長老今日約我下棋,應該不單止跟我討論這些這麼簡單吧。”鍾何話鋒一轉,嗬嗬一笑。
見鍾何開門見山了問了,白衣男子也是笑嗬嗬的,也不拐彎抹角,“不如我們合作如何?”
“哦?”
聽到白衣男子的這句話,鍾何眼神一動,頓時來了興趣。
“先拋開利益不說,我們兩家合作趁此機會打壓彼此的對手,讓他們在這次行動中付出沉痛的代價,以此削弱對手實力,至於最後至寶落入誰手,我們各憑本事,你看如何?”白衣男子說道。
鍾何眉頭微微一動,對方的意思很明顯,這麼多年來,幻月宗與符雲洞天的一直就存在的不可化解的矛盾,雖然符雲洞天開創的時間比幻月宗晚了幾百年,但符雲洞天有劍脈門撐著,兩家友誼長久合作,這讓幻月宗也是無可奈何。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你對幻月宗出手?”鍾何皺眉。
“不用,你們鍾家的一個後輩前段時間不是死在劍脈門的一個弟子手上嗎?這正是出手的理由,隻需你們替我拖住劍脈門的那老東西,其餘的就交給我,我隻要花仙子的命!”白衣男子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眼神極其的冷。
花仙子,是符雲洞天的大長老,也是符雲洞天的第一美女,三年前,符雲洞天的弟子在外遊曆,途中碰上了幻月宗的弟子,那名子弟仗著他在幻月宗的身份特殊,肆無忌憚的便打起了符雲洞天弟子的注意,不但強行淩辱女弟子,最後符雲洞天女弟子不堪受辱,以命相搏最終慘死他人之手。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白衣男子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