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獵人們是來找人的,寄生之蟲隻不過是他們的獵物而己。
魏延終於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些寄生之蟲也許是故意出現在這裏,因為有人要他們在這裏。
王雙的手中,是一塊沉沉的鐵牌,鐵牌上麵,閃爍著石英碎片才有的光芒,鐵牌子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痕跡,隻能看到顆粒狀的表麵。
王雙輕輕的咦了一聲。
“我找到的時候不是這樣的。”王雙低聲說道,“那鐵牌上麵有兩道橫線,橫上麵有四顆點,不是現在這樣的。”
“帶我去找到鐵牌的地方。”魏延低聲說道。
用腦也許王雙更強,但是根據情況做出判斷,魏延的直覺永遠高人一等。
找到鐵牌的地方是道山穀,山穀有河,春季水還沒有上漲,河床上滿是青苔。河水彎彎,在向東的汊口,向西流去。
那是個寂靜的山穀,而且不在主道之上,王雙細心,他最喜歡觀察那些突然消失的小河,因此對這條河非常流意,王雙將這條河稱為,“倒牛毛根河”,因為西邊地勢很高。河水頗寬,但是越向東側,河道越窄。
寬的河道上,翻滾的石片擠在一起,水就這樣慢慢消失了。
魏延沒說話,他認為這裏會有一條地下河,除此地下河之外,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還有人說,地下有陵墓,水是流到陵墓中去了。”王雙站在幹涸的河床上,低聲說道,他看著魏延,“老哥,要不,我們翻看石頭看一看。”
魏延輕輕地搖了搖頭,翻上三四天,也不會找到地下河的入口,隻有等到夏天水大時,看看河水在那裏冒著旋渦,哪裏就有……
這個念頭剛剛一轉,魏延隻聽到轟的一聲,前方數塊石頭,已經陷落到地下,他隻覺得腳下微微一軟,自己的身體也陷到了河床之中。
風似乎在刮著,四周的景色在風的作用下慢慢地變得模糊起來,樹枝正在變成一條條不斷晃動、不斷加粗的黑影,黑影慢慢變淡,最終慢慢消融掉。
魏延站起身來,他的身體並沒有往下墜落,而是走在一道向下的甬道上,他的身邊,王雙晃動著腦袋,嘴張著,似乎在說話。
魏延聽不見王雙的話,他隻能看見他們依然站在那條河道上,隻不過四周的一切,都在不斷的變換著。
“我們可能要去陵墓。”王雙大叫道,“我們剛才一定是碰到了什麼東西。”
魏延搖了搖頭,他聽不見。
“而且,那塊鐵板。”王雙大叫道,“那塊鐵板就說明這裏的門在今天會打開,你明白嗎,老哥!”
唯獨老哥這句話,魏延看王雙的口型就明白了。
“我們說不定今天晚上都會死。”魏延也大叫道,“老弟,如果你能活著,記得看好我的馬,還有,幫我找到上次那個姑娘。”
上次他救下的那個姑娘,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那個姑娘現在應該也變成了中年少女,說不定,已經嫁人了。
魏延苦笑了一下,在這裏這麼多年,他看透了很多東西,小兒女這樣的玩藝,他覺得挺可笑的,沒想到,自己心裏還會牽掛一位女孩。
就在這時,魏延隻覺得自己左手微微一軟,被人塞進去一隻溫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