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裏最原始的物種。”那男人低聲說道，“我們很難從它們身上找到進化的痕跡，你明白嗎？”
那女人輕輕地嗯了一聲，她似乎非常討厭那男人的這個態度，帶有說教式的誘導、話語中不由自主的露出的高人一等的味道。
“我們是來糾正這一切的嗎？”女人問道。
那男人沒有說話，他的右手裏握著一枚細小的長方形物體，比一粒瓜子大不了多少，他的右手微微一亮，那粒瓜子已經似乎已經被手心裏的熱量慢慢融化了。
男人的身體向內一轉，已經進入到了燈塔的內部。
巨大的石塊堆砌的房屋，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冰冷。屋子內部，那女人有些好奇地四周觀望著，她沒有看到她需要的任何的東西。
沒有按鈕，沒有控製台，這裏的一切都非常原始。
那男人仿佛知道她心裏在想著什麼。
“你要集中精神。”他有些不滿地說道，“你知道這裏的一切都是用人工來操作的，這裏的工人按照年齡和階層被劃分成好幾個等級，每座燈塔有一個塔主，負責控製這裏的一切。越是精細的東西，越不可能讓所有人看到。你不要想在這裏看到控製台！”
那女人嗯了一聲。
“你總是這樣！”那男人一下子暴怒了，“聽著，你缺少的是經驗，你不能讓你的情緒超越了你的學習本能。我在向你傳授經驗，你明白嗎，這個世界裏最後能存活下的生命，不是最強大的那種，而是最聰明的。”
那女人抬起頭來，她雪白臉部肌膚微微泛起了紅光，似乎有些激動，但是她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很好。”那男人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你要知道很多東西，我盡量地把我知道的一切都教給你，我的情緒也處於失控之中，你知道，對於自己的結局……”
那女人突然微微笑了一笑，一下子吻到了那男人的臉上。
“得了吧。”那男人無奈地看了一眼她，他苦笑了一下，“我太了解你了，真的，這才是我最害怕的一點，但是精神一定成形，是不可能進行更改的，否則我們會懷疑自我的價值，唉，你的性格是最糟糕的。”
那女人微微嘟起了嘴，火氣似乎又想變大了。
“好吧，”那男人低聲說道，“你覺得尾翼鳥是什麼？”
“它們當然不是鳥。”那女人說道，“鳥兒有很多種中，大型鳥類從來不進行群居生活，至少從地球上來看是這樣。”
“禿鷹有時候會群居，”那男人說道。
“不，禿鷹在發現獵物時，更加懶惰，依靠著自己同類的發現，它們群居在一起的原因一般是在捕食時，”那女人說道，“在我們已經有數據中，阿波羅星係A7行星中的翼人鳥，是接近群居型的大型鳥類，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鳥類。”
“他們是智慧生物。”那男人的眼中也想到了翼人鳥，在他有些模糊的記憶中，那些玩藝的進化，本來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不是鳥類，所以他們的群居，是智慧生命本身的生活方式。”
“不。”那女人一下子打斷了他，“翼人鳥的群居是因為群居更能保證他們的安全，他們需要一個完整的社會分工才能在那個鬼怪般的星球裏生活下來！”
這是在抬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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