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特克城邦借助祭司之令，不斷向附近的城邦和部落發動攻擊，全民皆兵的製度，讓阿茲特克城很快能夠動員起所有的戰士們。
在祭司的鼓動之下，這群戰士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他們把每一個被“神靈詛咒”的其他部落，當做最大的敵人進行攻擊，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戰無不勝。
最後，落敗的部落不斷的貢獻出糧食，還有人……
人是被當做人牲使用的，因為羽蛇神和太陽神都需要人類的血液，才能活下來。
齊小青想起自己讀到這一段曆史，總會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阿茲特克人在戰爭積累下來了三件東西。
食物，被擊敗等同於征服的部落，必須定時向他們交納糧食供應；祭司的權力，祭司們的權力在一次次戰爭後越來越大，何時開展戰爭，等待話語權全部落在祭司的身上。
最後一點，是恐懼心和仇恨。
恐懼心與仇恨是共生的姐妹，當恐懼心漸漸滋生時，仇恨也快速生長起來。
所以，當西班牙人準備對阿茲特克城進攻攻擊時，西班牙得到了許多生活在阿茲特克城附近的印弟安部落的幫助。
西班牙人的聯合軍團中，有支超過一萬人的印第安人聯軍，這些部隊在西班牙人身邊守護著，即使在“悲傷之夜”裏——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被西班牙人俘虜的阿茲特克王蒙提祖馬二世被阿茲特克貴族們殺死，西班牙人受到了圍攻。
落荒而逃的西班牙人得到了印第安人聯軍的支持，他們得以再次重整旗鼓，再次攻下了阿茲特克城。
在這段曆史中，神靈究竟意謂著什麼？
神靈是被祭司們虛構出來的，神靈能夠幫助祭司們獲得更多的權力。
這是虛構出來的神靈，還有呢？
那扁水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還有，就是我。”那扁水母突然間說道，“如果我在三百年前，突然間出現在一個地球人的麵前，你說，他會怎麼看我？”
“他會認為你是一個怪物。”齊小青淡淡地說道。
“不，他會認為我也是一個神，也許我是一位從地獄裏來的神靈，也許我是天使。”扁水母冷冷地說道，“當不同等級文明相遇時，高等級的生物通常被認為是有神靈附體。你剛才舉的那個例子……”
齊小青在思索時，嘴裏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語。
“當西班牙人征服阿茲特克時，他們騎著馬，在阿茲特克的諸神裏，有騎馬而行的神靈，這種強大的心理暗示，讓這些阿茲特克人在遭遇戰中慌了手腳……”
齊小青看著扁水母。
“我的意思是，人類的絕大部分神靈隻有兩種：第一種是被人類製造出來的，第二種根本就不是什麼神靈，而是來自另外一個時間維度的生物。”
“比如你。”齊小青低聲說道，“活在這個世界裏，我認為你的身體一定離不開水，你卻在樓蘭星這個星球裏廝混著，這裏在我看來，簡直就像是一個地獄！”
那扁水母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被投出影像的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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